如此一来,众人莫不惊奇,就连卢秀也十分惊讶,弄不明白,为何孙壁之的幕僚,会与祁六相识,而且关系似乎还很好,不然也不会一块吃饭。
见卢秀一脸错愕,孙壁之晓得,此事肯定也出乎他的意料。
虽说如今诛杀妖女的功劳,马奉没有捞到,而是落在这个小家伙身上。
但既然田永亨与之相熟,也未必不能收为己用……
想到这儿,他心中立马多了条计策。
“诸位。”
孙壁之目光扫视众人。
“如今事情业已弄清,想来那妖女是死于道家之手,只是刚好赶上马副官攻入克锦,抓住了冲贤弟。由于未见妖女,只当其遭乱军分尸,这才闹了矛盾。卢头领,老夫就马副官未弄清实情,便居功冒领,向你赔个不是。”
说罢站起身,连连拱手。
“不敢不敢。”对方给台阶,卢秀自然是要下的,毕竟与其相比,双方还有不少差距。“孙将军言重,此事颇多转折,让人云里雾里,卢某之前也是酒气上头,这才失仪,该道歉的是卢某才对。”
两人相互致歉,气氛有所缓和。
“来人呐,取赏。”
“是!”
身边侍卫们齐声领命,而后从大殿屏风后面,搬出几箱金银。
包括卢秀在内的众多头领,无不眼冒星光。
孙壁之笑呵呵道:“孙某是个诚信之人,诸位扫除大仙教,为应南做下善举,自当有所回报。除此外,另有行书官印,只是尚未准备妥当,等改日准备齐全,某再命人专程送予你们。”
头领们一听自然个个欢喜。
成箱金银当面,哪有不心花怒放的,当下再次坐倒,齐齐端杯敬酒。
见他们个个兴奋的脸红脖子粗,孙愈也笑了。
因为这场景,就像见到骨头的群狗,又蹦又跳,还不断摇尾巴。
孙壁之也很痛快的饮下一整杯酒水。
其实行书官印早已准备妥当,只不过因祁六的出现,打乱了他既定的计划,这才没有拿出。
哼,说到底,不过是些没见识的乡野匹夫。
除了动手开骂,完全不见手段。
正所谓杀人不必见血,吃人不必露齿,你们现在不理解,只是没体会到,等体会到了,也就死到临头,万事皆休!
……
从虎塘回到登中,单骑也要一天光景。
加之再携带金银,那便更慢了。
晓得快不起来,卢秀也不急了,直接租下几辆马车,几人舒舒服服坐进车厢,优哉游哉而回。
“这么说,其实在盟军那会儿,我便尝过老丈的手艺。”
“卢公客气,能伺候您,是小老儿的福气。”肖老头连连抱拳,笑的满脸褶。
祁六则说道:“肖大爷年纪大了,背也驼,今后怕是难进厨房。”
卢秀闻言知其意,立即表态:“子陆放心,你与老丈,均是诛杀妖女的功臣,如今哥哥我占据登中,称得上一城之主,你们俩往后啥也不用干。”
“唔,对了。”他双眼一亮,笑着看向祁六:“子陆快十六了吧,正是成家之时,回头到了登中,哥哥我将全城的未嫁之女,全部叫来,你看哪个顺眼,哥哥帮你说媒!”
啊?!
祁六顿时脸红,推脱道:“主公不要玩笑,其实我……我不急……我才十五……”
嘴上说不急,心脏却是怦怦跳,且已幻想着,若能找到像纪君兰那般标致的姑娘,娶之度过一生,不定要多快活。
“十五也足够,听哥哥的,娶老婆一定要趁早,否则有心无力啊。”卢秀话中有话。
对此,肖老头觉得很对,立即表示:“卢公说的不错,六儿你可定要谨记,小老儿是过来人,有发言权,那真的委实无力!”
卢秀闻言乐的直拍腿。
但祁六却满脸茫然,不晓得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