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申说你俩相拥而吻,而且还伸了舌头!”
“你俩是不是曾经上过炕?”
“三句话就让人投怀送抱的精髓在哪?”
“……”
整个中军大帐乱哄哄的,吵闹声几乎要将之掀翻。
田狗儿连连拍打桌案,大叫安静也没用。
最终还是靠举起狼牙棒,才让众人把嘴闭上。
而眼见那天的所为,被传成了无法入目的场面,祁六心里也挺着急,为保全自己名声,不得不如实道来:“诸位,事情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它是这般这般,如此如此……”
当下,将如何担忧被李申下油锅,以及猜测到纪君兰居心不良的种种,全部讲了出来。
本以为就此可消除影响,成功辟谣,谁知众匪听了,却不买账。
与验证是否偷韭菜相比,他们更愿意相信,应南第一猛士祁子陆,成功拿下纪仙子,并凭借胯部金刚,让其俯首讨降。
因为这样才足够劲爆,也更能引起联想。
毕竟对他们而言,最快乐的畅想,莫过于将一不可方物的仙子驯服成玩物。
就连田狗儿也非常不满,表示你祁子陆是在胡扯八道,仙子是何等样人,岂会被如此低劣伎俩蒙骗?只是怀疑她偷吃韭菜,就甘愿让你贴脸凑近?如此智商,简直比庞光烈还不如!实难让人信服!
祁六是不知道,在他这边,庞光烈的智商,究竟算是一个什么样的比较点,不过被这么一提醒,却是想起了来时的目的,遂说道:“田将军可知,纪君兰在应北看中了一位萧王?并认定他是天下之主的不二人选,为此才三番五次前来应南,一再挑拨群雄,引发争端?”
“萧王?”
田狗儿表示自己没听说过。
徐道覆则立即说道:“萧王是应北泽西人氏,萧氏曾与应文王有过交锋,落败后苟安泽西,如今应国覆灭,萧氏在萧桓律带领下迅速崛起,如今呼声极高,开元建国自称萧王。”
“呵,瞧他能耐的,还敢建国?”田狗儿表示不服:“有多少人马,不知敢不敢与老子碰一碰?!”
徐道覆幽幽道:“麾下将士,约么六十万左右吧。”
“呃……”
田狗儿抬手摩擦自己的光头:“这家伙……也是个人物哈。”
他迅速冷静下来,然后眯眼问:“所以你俩过来,是想劝我停战,然后与孙壁之联手,共同抵御这位萧王?”
“正是此意。”
徐道覆、祁六均点头。
田狗儿切了片牛肉,丢入嘴中咀嚼,嚼了半晌,问道:“你们凭啥觉得,我们联起手来,能挡得住六十万大军?”
徐道覆道:“应北是一马平川的原野,战事多发生在开阔地带。而应南多山,诸位人中龙凤,无不是山川作战的高手,若萧王大军南下,自可据险而守,饶是他人多将广,也并非难以抵挡。”
田狗儿呵了声:“若萧王真是被纪仙子钦定之人,那就是天星降世,我等所为,岂不是逆天而行,自讨没趣?既如此,还不如早早投诚,说不定能为子孙谋个爵位。”
徐道覆呼吸一顿,竟是不知该怎么劝了。
以道家身份来说,他觉得对方说得很对。
若直接投诚,加快天下一统,尽早结束乱世,对百姓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正犹豫之际,就听祁六缓缓说道:“田将军,纪君兰如此戏耍应南群雄,视我等如棋子,这口气,您忍得下?那什么萧王,就真的三头六臂不成?都是两个眼睛一张嘴,他即便是天星,那也得过咱们这一劫不是!否则即便天下平定,毫无反抗之心的应南,岂不是要一直被人耻笑?”
“哎,对,子陆这话说得对!”田狗儿觉得很对脾气,狞笑道:“都是带把的,哪有不过过手,直接跪降的道理?”
祁六又道:“即便是降,那也得打出效果来,让天下好好看看咱应南人的骨气!”
“唔,言之有理,行吧,这事儿我答应了。不过……”田狗儿话锋一转:“让老子与孙壁之罢手言和,他得答应老子几个条件!”
“将军请说。”
“第一,他得让张聘撤军,注意,不是离开大风镇,而是远离登中,退回他的金阳!第二嘛,保险起见,为免联手后生出二心,当交子为质!第三,我手底下这七千大军人吃马喂,得由他孙壁之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