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边说着,一边纷纷摇头表示鄙夷和厌恶,然后转身匆匆离去,仿佛多待一刻都会让自己沾上不洁之物一般。
就在这混乱之际,只见一群当家主母面色凝重地携着各自的嫡女匆匆离去,她们那匆忙的身影仿佛急于摆脱这令人不安的氛围。然而,并非所有人都选择离开,仍有一部分人认为自家的官职地位低于尚书大人,若此时贸然离去恐怕会得罪沈家,因而犹豫再三之后还是决定留了下来。
除此之外,还有那么几位官家小姐,她们向来都是沈玉秀的忠实追随者和小跟班。眼见此情形,这些小姐们心中虽有些忐忑,但出于对沈玉秀的情谊以及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心,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看看是否能够帮得上忙。
而后院发生的这一切事情,如风一般迅速传到了前院。正在与宾客寒暄的沈鸿浙听闻消息后,脸色骤变,当即丢下手中事务,心急如焚地朝着后院快步走去。
与此同时,在后院的一处角落里,沈玉瑶孤零零地站着,她那原本娇美的面容此刻却显得苍白而憔悴。望着眼前这喧闹的场景,沈玉瑶不禁喃喃自语道:“我怎能就这样轻易死去呢?想当年,自从我娘亲过世以后,像这样热闹非凡的场面我便再也未曾参与过。如今想来,倒也不足为奇。毕竟,失去了母亲的庇护,我还能够如此卑微地存活于世,想必也是得益于姨娘的大发慈悲吧。不仅如此,还要多谢姨娘手下留情,当初给我下毒之时,仅仅只是让我容颜尽毁罢了,并未痛下杀手将我直接毒死啊!这般‘大恩大德’,今日我定要亲自登门拜访,好生向姨娘讨要一杯美酒以表谢意呐!”
此时,尚有一些官家的女眷并未离去,她们仍逗留在原地。这些女子们面面相觑,脸上皆是难以掩饰的惊讶之色。只因为这沈府之中接二连三地抛出一个个令人瞠目结舌的大瓜,实在是让众人应接不暇。
“哎呀呀,瞧瞧这沈府,可真是藏着不少秘密呐!”其中一名官眷忍不住低声惊呼道。
另一名女子则连连点头附和:“可不是嘛!谁能想到那柳氏竟然背着众人做出如此之多的恶事来!”
就在众人心惊胆战地议论纷纷之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原来是听闻消息后匆忙赶来的沈鸿浙到了。他刚一靠近人群,便清晰地听见了自家女儿沈玉瑶所说的话语。
那些字句犹如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沈鸿浙的心头上,令他瞬间呆立当场,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动弹不得。他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心中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过了好一会儿,沈鸿浙才缓缓回过神来,但他依旧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与自责当中无法自拔。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一直疼爱的女儿沈玉瑶之所以会从原本那个天真可爱、活泼伶俐的模样变得如今这般丑陋不堪,竟全是拜那柳氏所赐!而自己作为玉瑶的亲生父亲,却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对她成长过程中的种种遭遇毫不知情。
想到此处,沈鸿浙不禁悲从中来,悔恨交加。他抬起手来,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脸颊狠狠扇去,一下又一下,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响亮。
“我真是愧为人父啊!”沈鸿浙一边自虐般地抽打自己,一边喃喃自语道,泪水也早已模糊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