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喝着小酒,轻声笑应道:“那你日后可得要多坐坐船了。”
“如今这黄河两岸的水路四通八达,来时你也看到了,以东京为中心,四处皆是水道,水道上的船只更是不计其数。”
“将来不管是行军打仗也好,还是做买卖跑商也罢,可少不了在水上的日子。”
司马懿对此也是十分感慨。
这九百年的时间,着实是改变了好多事情。
他那时候,此地可没有这么多的水路。
就连这所谓的水泊梁山,他此前也没有听说过那儿还有一处湖泊。
想来那曾经是一片地势很浅的地,待河道通运之后,大量的黄河之水流了过去,便顺势成为了湖泊。
“大哥说得是。”
杨再兴点头应道:“不过小弟我还是喜欢在陆路上,在水上总感觉不太安全稳妥,这心里头也不太踏实,十分本事也最多能发挥出五分来。”
“这倒是.......”
司马懿深感认同的点了点头。
因为生长环境的关系,有的人在水上就是不行。
而一些依河而生的人,在水上便是如同平地。
只能说这种事情还是得看人,很难强求得来,正所谓各有所长嘛。
很快,司马懿便吃得差不多了。
但是杨再兴还在吃,年轻人嘛,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自然得多吃点。
司马懿便坐在那儿,喝着茶水等待着,顺带着看看周围。
只见这家客店不算大,大堂内摆有七八张桌椅。
除此之外还有两桌客人,一桌坐在靠近柜台的位置。
而另一桌,就坐在他们的旁边。
司马懿瞟眼看去,只见有三人一并吃酒。
其中一人长得粗壮,面容很黑也较为丑陋,看起来率性而为、粗鲁豪放。
坐在中间的那一人体型适中,面阔清秀,看起来倒有三分儒气。
而最后一人则浓眉大眼、身材瘦小,看起来此人有些机智。
啪!
“他娘的!”
下一刻,就听见那黑脸大汉大拍桌子,愤声说道:“我们到底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
“等得俺现在手痒痒得很,每天就在这里吃了睡,睡了吃,跟那圈养在笼子里的猪羊有什么区别?”
“铁牛稍安勿躁。”
坐在中间的那面容清秀之人,则是好生劝告道:“我说铁牛啊,这才哪儿到哪儿?怎么就不耐烦了呢?你忘了你下山时是如何保证的?”
“就是。”
最后那精瘦汉子跟着说道:“要不黑哥你就先回去吧,我与宗哥哥在此等待就是了。”
“凭什么?”
那黑汉子听了还不乐意,没好气的说道:“俺铁牛都已经在此等了这么久了,凭什么要回去,若是就这样回去了,之前那些时日岂不是就白等了?”
说着又指着那精瘦汉子,呵声说道:“你当然不一样了,还可以在这里说些风凉话,因为你刚刚才从东京游玩回来........”
“什么游玩?”
精瘦汉子当即打断道:“我可是去执行公孙哥哥在离开时,提前交代给我的任务去了,而且我也不是去的东京,而是东京旁边的祥符县。”
“公孙哥哥让你去祥符县干啥?”
“拿一个什么狗屁账本,谁知道公孙哥哥他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里,后方坐着的司马懿,当即眼前一亮。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