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本文有崽!
马车晃晃悠悠往前走,身后跟随百人,眼神锐利如刀,手握六尺长剑半刻未松,巡守四周。
车上放置暖炉,炉上温着汤药。
司空御掐着时候提醒:“公子,您该服药了。”
公子身染重疾,这汤药一日断不得。
楚时翻过一页,眉眼微垂,握卷手指润白修长,神思入佳境,绝美容颜世所罕见,窥见一角,便觉死而无憾。
放下书,楚时抬眼:“放着吧,我待会儿喝。”
竹林中飘过几缕身影。
司空御敏锐察觉不对,警惕握住身旁长剑,扬声询问:“何事?”
无人应答。
司空御快走两步,出了马车。
只见一群布衣打扮的土匪,将马车团团围住,粗略目测千人。
为首之人扛着刀:“此路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身后小弟拉他衣袖,瞄向司空御一行人,怕人知晓他们没文化:“大哥,是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嗷嗷,哎,不管他栽不栽的,反正,留下买路财!”
司空御横刀身前,冷嗤一声:“就怕尔等有命要,没命花。”
当家的一听,此人胆敢挑衅:“兄弟们,给我杀了他!”
他今日带了三千兄弟,不愁弄不死这百人。
车外响起打斗声,楚时岿然不动,手脚发麻,从指尖开始,弥漫上痛感。
此番疼痛,苦熬近五年,他最是熟悉。
楚时捂着胸口,脸色煞白,额头不停有热汗滚下,口中铁锈味涌上喉咙。
撑着疼将烫舌汤药一饮而尽,不得缓解。
早在半年前,楚时便发现汤药无用,疼痛加剧的更加厉害。
几缕发丝落在扶光下白皙清透的脸侧,挺翘鼻头沾了血,容貌惊人的少年病弱得让人心颤——
想玩坏他!
兵马由远及近,惊动死伤过半的两方人,为首者金甲银风,嘴角噙着笑,英俊不凡的脸上带着恣睢。
竹林绰约了美人,像极了在水一方。
楚时不知何时被人扶下马车,打算绕开这群土匪前往城中。
殿下情况危险,若拖下去,性命垂危!
打马逼近,护在楚时身旁的两人被追来的土匪暗算,脱手失力,美人倒在地上,衣衫染了泥,看的人不忍。
眼看土匪头子眼前一亮,便要将之扛起离开,魏衡手持长刀,血溅当场。
为殿下断后者见状,大喝一声,忙飞扑过来,魏衡不给任何人反应机会,搂住美人,打马离开。
魏衡低头看去,感慨:好生绝色,便是那天下第一美人都当自愧不如。
既然被他看见抢下,便算是他的。
身后亲卫拦住追来者,放任马上之人扬长而去。
……
三月初,云州拥兵自重,以先祖死不瞑目,尸骨昭昭为由,起兵造反,同年四月,魏太子点兵平叛,坑俘云州将士一万,主将枭首示众。
途中路过外林,抢救美人于刀下。
美人睫毛狭长,肤白如雪,垂下的青丝遮住半张脸,身上青衫精美,搭在黑衣胸口上的手指纤细修长,泛着不正常的惨白。
魏衡看着少年风一吹就能上天的身子,昨晚见他一段时候失了呼吸,魏衡遗憾竟救回一将死之人,那番美人滋味,只能尝寥寥几次,不成想,他竟活了。
今日的上天格外大方,竟不曾妒蓝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