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当觉强的可怕。
轻松拿捏林寺所有心思。
魏衡一脸我已道破天机,懂得你的模样:“孤知道,你这人,性子冷,脾气大,心眼小,但也要顾及身子不是。”
楚时:“……”
他性子冷?
脾气大?
心眼小?!
楚太子活了十九年,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如此风马牛不相及的评论。
哦,还有小白脸,伪君子。
他只是习惯安静内敛,怎就成了此等面目全非的模样。
楚时罕见生出点想理论的心思,略略直起身子,被衾滑落,露出里面雪白亵衣,张嘴,被打断。
魏衡:“哎,被抚玉骨流腰间,敢问郎君雪可白。阿寺当真人间极品,你看,不讲理了是吧。”
被抚玉骨流腰间,敢问郎君雪可白。
膏润金蕊声绵绵,一塌横陈塞人间。
夏幽王宠幸爱妾时,亲手在其背上刻下的字,后世多用于陈词艳本中,为许多读书人批判,不耻。
楚时深呼吸,抓起身旁的东西砸了过去,孰能忍?
这等下流之言,竟用来形容一国太子,他再好脾气,此刻也忍不住了。
魏衡险险躲开,对这个侍君有了新的认识,眼看着他还要起床,他赶紧往后退:“君子不动口啊,你别以为孤宠你,你就能动手了!”
茶杯碎裂,魏衡一脸淡定的走出门,看了眼守在门口,面色正直的侍卫。
想问问他们听见什么,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干脆就这样,一脸高深的离开。
楚时捂着胸口,轻轻喘气,脸颊微红。
魏!朝!濯!
楚时被气的精神,将衣衫穿好,便转身往外走。
侍卫相觑:“我们拦不拦?”
“不了吧,公子眼下正在气头上,殿下惹生气的人,估摸着晚上会自己去偷,我们不必管。”
楚时脚步停驻片刻,复前行。
魏衡回到大帐,底下将军等待已久,议事直到深夜,几位将军这才起身告辞。
周瑜城走在后面,见自家殿下没动:“殿下可是还有交代?”
魏衡摆手,转念想到什么,盯着周瑜城,笃定道:“你有病。”
周瑜城一脸懵:“啊?我没病啊。”
这大晚上的,殿下还要说一个睡前笑话吗?
魏衡笃定:“孤说你有病!”
周瑜城:“……”
殿下莫不是失心疯了?
他哪有病?他好得很,他明年还要议亲呢。
周瑜城心里不愤,面上却不敢反驳,但那写满了“反弹反弹”的眼神丝毫不落下风。
见他默认,魏衡也不再为难他,“记住了啊,你有病,若有人问起,你就说楚知之做的。”
周瑜城默念王八念经的心理活动一顿,脑中突然冒出“师出有名”四个大字,古往今来,收复天下需要师出有名,挥兵攻打也需要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