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咧开笑,嘴角上扬,笑容越来越大,直至笑出声:“哈哈哈。”
扑过去狠亲两口,美滋滋~
黎明初至,暗夜破晓,夜风恭敬退场。
魏衡整顿三军,随着号角幽鸣的声音直冲人心,大军开拔。
不知江潮备以何为交换,竟保住一条命,留任云州太守一职。
司空御早在三日前,便确定了自家殿下的身影,但魏军斥候众多,他们一行人,并不能靠近被重兵看守的楚时。
一行百余人混入夹道两边百姓中遮掩身形,好不容易窥见殿下一点身影,司空御身修九尺的大汉,忍不住红了眼。
“殿下没事,殿下没事!”
感受到几道强烈视线,楚时抬眼看去,对上一双通红的眼,指尖微顿,略略收紧,继而神色如常,放下车帘,拿起一旁的书。
侍卫送来新茶,脚步放轻,躬身退下。
马车中有卧榻,茶水瓜果,书架书桌,前路平坦,倒并不闷。
夜晚停军整顿,魏衡卸下盔甲,钻进马车,楚时背对他,身子轻轻颤抖,快走两步,来到榻边,挑明两旁昏暗的蜡烛。
魏衡将人打横抱起,搂入怀中,楚时额前碎发微湿,呼吸微弱,见是他,身子卸了力,也凑过来,声若蚊语:“殿下,你怎么才来。”
语气中有些如释重负,又有些两人都没察觉的埋怨。
“我让太医进来看看?汤药喝了吗?”
楚时抓着他身上臂膀,指腹用力,在健硕的肌肉上留下几个月牙印记。
“嗯。”
魏衡搂着他,唇角下压,眉头皱起,感受他身子微微颤抖:“阿寺不怕,明日便让太医调整方子,嗯?”
今晚休息晚了半个时辰,楚时搂着魏衡的腰身,头搭在他颈肩,迷迷瞪瞪的不肯闭眼。
疼痛退却,身子无力,指尖发麻。
月上柳梢头,早已过了楚时安寝的时辰,“身子,难受。”
疼入骨髓,出了一身汗。
魏衡知道他的意思,侧头吻一口他的额头,压低声音:“孤待会儿给你擦擦,行军路上多有不便,阿寺忍忍。”
楚时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也没有非要折腾将士,而且这种事,如何好与外人道,便是一点马脚都不能让人看了去。
夜半三更,除了轮值守夜的将士,其他人都睡得差不多,魏衡亲自去河边打了一盆水,篝火未灭,将水加热,端入马车,给人擦身。
楚时早已睡过去,榻上的美人香肩半露,身上起了一层薄汗,眉目疏朗如画,如玉公子,清冷的眼眸阖上,少了几分疏离。
低头亲一口这潋滟的唇,这才轻手轻脚伺候他。
等他忙完,天光微亮,马儿发了个喷嚏,声音有些大,魏衡怕吵醒楚时,伸手捂住他的耳朵。
魏衡重新穿上铠甲,大军再次出发。
不忘吩咐马夫将车驶平稳些,莫要颠簸。
周瑜城打马上前:“殿下,林公子那群手下跟了上来,可要将人拦下?”
魏衡神色不变:“不必,让人看着。”
待周瑜城离去,魏衡回头看向重重包围的马车,心情很好的勾起唇,今早离开时阿寺还没醒,不知这会儿饿不饿。
再行十里,魏衡便让先锋队带路,自己躲回了马车内。
楚时手中握着一卷书,身旁的小案上放着一碗快凉透的汤药,见他进来,也只是略微抬眼,便又低下了头。
魏衡将铠甲脱下,放在外面:“药都凉了,怎么还不喝。”
唤人将药端下去,热后再端上来。
楚时见他坐过来,自然往旁边挪了点位置,道:“我忘记了。”
魏衡:“是忘记了?”
楚时:“是不想喝。”
魏衡:“……哼,你还挺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