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伴随着汹涌活力的心跳,楚时被人抱起,有些发愣的抬头看去:“……殿下?”
这是要抱他去审讯?
楚时低笑,那也太过奢侈了些。
魏衡将人放在榻上,阴沉的脸仿佛年后相扑,被谁坑走了许多银两。
抬手捏住楚时胸前衣衫,左右扯了扯。
楚时原本平静的面容迅速被绯红占据,眼眸微睁,尽是不敢置信:“你……”
楚时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剧烈,强撑着质问:“你为何……”
“魏朝濯!”
楚时胸口剧烈起伏引出一阵咳嗽,红透的脸像极了软烂入味的猪蹄,让人不住想咬一口。
若非气氛不对,定要温存一番才是。
看他羞耻,却说不出斥责话,魏衡方觉胸口那股气顺了些,冷哼一声,身子让开,将位置让给太医。
所以,他耍流氓时,还有太医在,楚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手指紧紧攥着被子,狠狠瞪他一眼。
魏衡并不打算守着他,转身离开。
济生领着魏衡,大步走向安置善明允的客房:“殿下,就在前面。”
善明允心神不宁,坐立难安,房门被人打开,魏衡大步跨过门槛:“善公子。”
“太子殿下!”善明允一瞬惊吓,弹坐而起,愣怔片刻,方才行礼。
魏衡挑了个位置,大刀阔斧坐下,并未让他起身:“善公子可想起,那些个毒都曾用在何人身上?”
善明允抚下身,轻轻摇头,“殿下恕罪,臣实在想不起来。”
魏衡身子前倾,锐利的眸子似笑非笑,善明允身子往后仰,脸色苍白,眼前人威慑力太强,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背后的衣服便被汗水打湿。
呼吸沉重,魏衡似无所觉,脸色平静,甚至堪称温柔。
“你不知?善公子可要仔细回答,你不知,你的兄长未必不知,你的母亲,兴许……也未可知,公子觉得,孤说的可有道理?”
公子允忙跪伏在地,浑身颤抖:“殿下恕罪,实在是年代久远,臣一时想不起,还请殿下放过我母亲。”
魏衡垂下眸:“你也知道,孤向来仁慈,自然不愿为难与你,可你若敬酒不吃,孤也爱莫能助不是。”
公子允身子僵硬,眼眶蓄泪:“是。”
……
魏衡回到寝屋,楚时已经睡下,济生察言观色道:“殿下,您可要用膳?”
“哼,被人气饱了,孤吃什么!”
书房内,魏衡落笔写下四人,宣国前任大祭司,江南第一富商,昆国第一王爷,楚太子。
笔尖停顿片刻,魏衡在楚太子之后加了个注释“小白脸”。
想了想,再于小白脸前用朱砂标注一字“小人”。
望着纸上标注,这才心满意足。
值得王室出手的人并不多,蛊毒为王室独有,林寺的身份便界定在这四人之中。
首先排除大祭司,缘由无他,魏衡见过,又老又丑,与林寺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