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生:“……”
“是是,老奴告退。”
等在不远处的侍卫见大管家一脸笑容走来,有些摸不着头脑:“公公,殿下大发雷霆,您怎么还笑呢。”
济生老神在在甩甩浮尘,笑呵呵道:“林公子的汤药,抓紧送过去,公子尝不得苦,万不能落了蜜饯。”
不等侍卫疑惑,济生接着吩咐:“公子的膳食送最好的过去,时刻注意公子身子。”
两个侍卫满头问号,这不让好好伺候,又好好伺候的,管事莫不是疯了。
疯了的管家没有解释的意思,笑眯眯的离开,嘴里嘀咕着:“这次准没错,殿下这是栽了啊。”
……
夜幕笼罩,魏衡尚未消气,便站于毗邻荷花池的出水口,水流声浅浅传入耳中,偶尔能从其中听见破水声。
他今日不回去睡!让他孤枕难眠吧!
神思方罢,便见济生走来:“殿下,林公子询问殿下何时归。”
魏衡冷哼:“不回去,你告诉他,少管我!”
济生:“……”
他迟疑,点了头:“是!”
这次换魏衡无言,盯着他,他不该再劝劝?
济生弓着腰,往后退去。
魏衡:“……”
这个狗奴才,他当真不劝劝!
魏衡更加生气了。
魏衡卡着楚时入睡前一刻钟。
“啪嗒!”
一颗石子敲打在精雕玉琢刻着十里集市的窗棂上。
楚时转头看去,停顿片刻,起身出门,墙头越下一人身影,楚时侧眸看向窗外,并未察觉有何不妥。
便收回目光,整理着方才从床头搜刮出的话本。
楚时随手拿起一本《员外爷家的地窖》,夸张的书面张扬醒目,极力渲染的色彩让楚时难以下手。
魏衡重新跃上墙头,见人又是那副八方不动的模样,不禁恼火。
“啪嗒!”
石子打在窗棂上。
楚时转头,有些疑惑,起身出门,亲卫拱手:“公子,您可是要出去?”
楚时摇头,走到窗下,依旧找寻不出旁的东西,四周看看,不曾发现奇怪之处,目光落在墙头停留片刻,转身回屋。
“啪嗒!”
窗棂照旧响起声儿,对比前两声,这声明显气急些。
屋里灭了烛光,亲卫这才对视一眼,望向毫不遮掩,扒拉窗户的殿下。
这正门大开着,殿下为何总喜爬窗。
魏衡将头探进帘中,楚时呼吸平稳,面容柔和,看着无害,“哼,孤这么晚不回,你也不关心,小病秧子,没良心。”
将人搂紧,魏衡含着报复的笑,他方才不曾洗手,这小病秧子最是喜净,日后若是发现,定然受不了。
闻着那股桃花香,困意席卷,魏衡闭上眼。
一夜无梦,翌日晨起,天光昏暗,视物艰难。
魏衡拉开楚时衣衫,在他锁骨处嘬出一块印子,摸黑爬起身,点了根蜡烛,端入床幔中,看着那处痕迹,心口一阵畅快:“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