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殿下不归的那晚,窗户莫名响了几声,吓到我了,殿下可知道谁干的?”
魏衡掩唇咳了两声,心头发虚:“不知道,孤日理万机,如何知道这等小事?”
楚时继续盯着他,若有所思:“这样啊。”
药浴水波泛起,楚时入水,坐在台阶之上,魏衡盯着他逐渐苍白的脸色,紧张的随时打算让那群医者进来:“怎样?医者说会疼,阿寺疼不疼?”
楚时轻轻点头,好看的眉头轻轻皱着,喉咙发涩。
魏太子开始在他耳边喋喋不休,楚时耳边阵阵嗡鸣,并不能听清每个字眼,他握着魏衡的手,呼吸急促:“殿下……抱抱我。”
魏衡跳下水,将人拥入怀中:“别怕别怕,我在这。”
缓过这阵疼,楚时便觉得能忍受,推了推环抱他的人:“殿下速去忙吧,我不疼了。”
这药浴虽是针对他的身子,也不是对康健一人毫无影响。
魏衡放下给他擦汗的手巾:“无事,我没有感觉。”
楚时不信:“真的?”
“嗯。”
“殿下去忙吧,我当真不疼了。”
魏衡蹙眉:“你怕不怕我光天化日之下亲你,不听话。”
楚时:“……”
他很小声的抗议:“殿下,我不喜欢如此……轻浮。”
“你都是我的人,还不能轻浮一二?”
“不能。”
“哼,你就是仗着自己病怏怏,孤不敢拿你怎样,这才为所欲为。”
这话说的没错,楚时并不反驳,方才降下去的疼痛迅速卷土重来,楚时扣紧亵衣,眼眶有湿意。
魏衡撬开他的嘴:“做甚咬自己,咬我。”
他将手递过去,楚时疼的迷糊,却不肯咬他,魏衡低头吻上去,怀中人总算放开了那娇艳的下唇。
“嘶~”
魏衡摸了摸冒血的唇间,感叹小病秧子还有如此凶的一面。
恨不得把他吃了。
“别睡,阿寺,与孤说说话。”
楚时靠入他怀中,有气无力:“殿下想说什么?”
“说你昨日未读完的文章,那这个学子中,可有堪大任者?”
楚时呼吸沉重,气息颤抖,魏衡握紧他的手,无需他答:“阿寺年少时是何种样的?定然不像孤年少时。”
楚时奋力牵起一丝笑,复又垂下去,疼直逼的人大口喘息,恨不能得一痛快,了结这钻心之感。
魏衡的话如风拂过,听在耳中似掺了雾,飘渺空响,楚时紧皱眉,昏去又醒来,反复几次。
一次药浴一个时辰,三天一次,楚时已经睡下。
初次药浴,定然疼痛难忍,胡公提前交代过,魏衡心中有数,倒也不算焦灼。
就是苦了自己,被占便宜,还要被咬一口。
楚时疼时仿若打开的新世界,扑在他怀中又哭又咬,嘴里叼一块肉不算,手也摸索着似要掐他。
平日里温润似水的人,竟如此“凶狠”。
看着楚时睡时毫无防备的模样,小声嘀咕:“罢了罢了,让你咬的还少了?初次可比这疼的多。”
守在一旁的汉川眼观鼻,鼻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