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口,想为周将军挽回些什么,思索这一桩桩一件件,实难找出其中看似的隐情,便只能为难周将军走这一遭。
魏衡不理会他那鲁智深式呼唤,埋头处理文书。
张正良:“殿下以为,此事当如何解决?”
“正良可有看法?”
张正良点头,略微迟疑:“就是,有些损公子名声。”
魏衡抬眸,眉眼低沉,极有压迫:“哦?说来听听。”
顺便,给孤一个不揍你的理由。
张正良只觉背心一凉,苦哈哈赔笑:“周将军方才出言不逊,实属不该,但我觉得,他其中一句,或许可图之。”
“哪一句?”魏衡惊奇,那张死嘴里还能吐出何种有待商榷的话?
张正良:“悍妻。”
魏衡神色渐收,询问缘由。
“此事关乎名节,江小公子已死,死难对证,本就是扯不清的烂账,殿下何必费心解释,谣言可畏,不如跳出此山,反其道而行。”
魏衡扬眸,示意他继续。
“殿下不如这样……”
魏衡听完,便摆手:“不妥,阿寺不能牵扯其中。”
张正良有些着急:“殿下,这是目前最能控制流言的方法,趁他人毒计还未落地生根,您何不快刀斩乱麻。”
“他沉疴多年,如此好不容易能睡个安稳觉,又何必要他寝食难安,阿寺终究无辜,不必让他沾湿鞋袜。”
张正良还要再说,魏衡便冷声否决:“此事不必再议。”
“公子,您怎么不进去?”
卫士疑惑望向站在门口,始终不见动作的谪仙。
里面静置片刻,传来魏衡低沉声音:“阿寺来了?进来吧。”
张正良垂着眸,不敢直视林公子,此事背后密谋,他可大张旗鼓,如今方面让人听了去,便有些无地自容。
楚时神色如常,至魏衡身边。
危险的魏太子收敛一身锋芒,笑着拉过小美人纤瘦手腕:“怎么来了,想我了?你怎如此粘人。”
魏衡今日被那掌心痒意勾得神魂颠倒,心花怒放,便是折子上,也写着“阿寺勾搭我”这等让人美滋滋得大字。
心间野猪来回折腾,痒的魏衡生了病——相思病!
他宠溺笑着,吻一口掌心,楚时红一些耳廓,挣脱不开。
这人……
张正良想着,如此温情,自己便回避开溜,不定下一秒殿下便能训斥他碍眼,轰出去总归比不得自己走的。
摇摆着两条腿往门口挪动,那一声声单方面情话不住灌进耳中。
张正良很是欣慰,要知殿下从前厉害本事可不是哄人,便是将人惹动怒,也只会一句你别生气,这事私底下被将士笑话好久。
作为殿下最忠诚谋士,自然见不得殿下笨嘴笨舌,添油加火,便往外搜罗数十本穷书生爱上富家小公子的话本。
楚时招架不住魏衡喋喋不休的闹腾,忙退后些:“殿下。”
“你方才做甚?你方才做甚?!”
楚时:“?”
以为他责备自己门外听闻一事,楚时转身:“殿下,我并非有意偷听。”
魏衡将人搂入怀中,亲一亲香软脖颈:“孤说的是你退后的动作,几日不曾教训,阿寺是越发大胆。”
楚时无赖不过,便岔开话题:“殿下打算何日回京?”
“怎么,丑媳妇想要见公婆?”魏衡话头顿住,迅速找补,“忘了,我们家阿寺可不丑,不仅不丑,还俊的没边,孤说的对不对?”
楚时移开眼,魏衡将人搂紧,凑到他耳边再次询问:“阿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