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沉默隆起袖子,抿唇:“不用了殿下,我马上出来。”
话音方落,魏衡便掀开帘子,笑意满满,眼睛发亮:“顺手的事儿,阿寺不必客气。”
目光落在那白皙劲瘦腰间,心头起火,不由分说抢了他手中衣衫:“你身子不好,我为你穿。”
楚时拍开留连他腰间的手,将外袍往上提:“我自己来吧。”
“我来!”
魏衡一把将人衣衫扯开,胸口伤处泛着淡淡粉,魏衡目光触及一瞬,定定望着,楚时背过身去,只觉身后眼神更加炽热:“殿下,您先出去。”
魏衡轻笑声,不进反退,将人拢入怀中,张扬道:“我偏不,既让我看了去,何不多给些甜头?阿寺,你冷落孤两个月了!”
魏衡语气格外怨念,心中想的紧,便是做梦都恨不得死在温柔窟,楚时脸庞通红,推拒:“殿下……”
耳边温热呼吸打下:“孤不要多的,就一次,好不好?”
他如此附小做低,阐明事实,索要不多,楚时能同意的吧,他该同意的吧!
外间
华阳指着王泉的鼻子:“你这狗奴才,给我滚开,耽误本公子见阿寺,你担待得起吗!”
王泉不退:“林公子是殿下的,华阳君当称呼敬重公子,不得冒犯。”
“我如何唤阿寺,要你一奴隶教,狗东西,滚开!”
王泉不动,他便是奴隶,也是殿下养大的奴隶,与旁人不同。
楚时将脸埋进青丝,皂角的味道盈入鼻尖,身子微微发抖,眼前花的厉害,魏衡低头亲吻胸前伤口,惹来楚时一阵战栗:“嗯……殿下……”
“唤我夫君。”
楚时不愿,便作没听见。
魏衡低笑,手臂青筋直冒,粗喘凌乱,怀中人哭的一塌糊涂,眼前泛着花。
皇后特意为清谈会而来,今早晨起,魏帝突发头疾,靠在皇后腿边,便不见起来,说是疼的厉害,无奈,皇后只得亲自出宫,前往太子府。
魏宫内
皇帝占了殿后软榻,品着茶:“还是皇后宫中安逸,传旨,朕今日心悸发作,便歇在皇后处。”
内侍监忙纠正:“陛下,是头疾。”
魏帝点头,听到了。
“陛下,按照惯例,您今晚得到旁的妃子处,这一个月不见您几次,不合规矩啊,昨个美人那还问呢,陛下……”
魏帝睁眼,一瞬不瞬盯着内侍监。
“你催什么催?你若着急,朕将人赐给你,如何?朕从坐上这个位置,除夕到除夕,从未休息片刻,还得被你们催促宠幸那个,宠幸这个,朕便只能床上虚度了!!”
内侍监缩着脑袋,不发一言。
魏帝估摸着,这一嗓子当能维系三天清净,便美滋滋收了脾性,斜睨他一眼:“滚下去!”
人群如贯而出,唯恐盛怒之下的天子大开杀戒。
魏帝从桌上摸一橘子,长吁短叹:“想念皇后一刻,想念皇后一刻一柱香,想念皇后一刻两柱香……”
内侍监抱着浮尘,面无表情听着里面碎碎念。
他便知道,陛下这是又拿他杀鸡儆猴。
震慑那些个言官,让案头折子少些劝君纳妃,开枝散叶的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