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撑着下巴看他:“如何,可能入口?”
楚时点头。
他寝食不言,魏衡恰恰相反,若非口中有食,他定然喋喋不休。
用过膳,魏衡拉着人继续走,中间也曾遇到几个泪眼汪汪,企图上前的官员,魏衡生怕与人对上眼,让人产生惺惺相惜的错觉,赶忙转道去别处。
便是那声,含情脉脉,目不转睛,秋波暗送的“殿下”,都当做狼叫作没听见。
楚时眉眼一弯,随着他转入另一条路。
魏衡险些看呆,那一笑逆着光,似万万年沉淀水玉,千万打磨,呈温润状,星光穿心而过,最让人心动的模样。
腰封很好勾勒侍妾那一掌宽的楚腰,人影渐少,他终于搂过去,略略慰籍发痒的心口:“阿寺方才笑什么?”
楚时被迫往魏衡身边贴,缓缓道:“魏都的臣民很是有趣。”
魏衡没好气:“那是有病!”
谁家好人大街上抱着君上腿,大哭我懂你,谁需他懂了,谁许他懂了!丢人现眼。
楚时侧头看他,魏衡见人光顾着望他,却不说话,不明所以:“怎么?如此看着我做甚?突然发现,更欢喜我了?”
楚时收回目光,又笑,依旧不语。
魏衡不明白,便趁人不备,将人抵到墙边,恶狠狠道:“说,笑什么呢?”
楚时往后退些,紧贴着墙:“殿下好凶啊。”
魏衡:“……”
他收敛些许表情,转脸换上似笑非笑:“现在还凶吗?我的林公子?”
楚时:“……”
阴阳怪气,不喜欢。
他伸手推他:“殿下,快走吧。”
“哟,便是如今不回答,也想着推脱过去,原是孤变得不凶了?”
“我笑,殿下竟也有落荒而逃的时候。”
魏衡:“……”
他转身便往回走:“孤这便回去打他个五十大板,将人挂在城墙上。”
“殿下。”
楚时叫他,不曾跟上去。
“做甚?”
“我走不动了。”
魏衡回身望他,楚时眉眼含着笑,只好回来,在他面前蹲下:“我背你。”
楚时体内蛊毒再未发作过,常年亏损的身子并不容易将养,便是汤药,也一日断不得,今早汤药未饮尽,都被人絮絮叨叨一通念叨。
楚时唤他:“殿下。”
“嗯?”
魏衡步伐稳健有力,从容不迫,倒真如他所说,便是拎起自己都毫不费劲。
“怎么?”
楚时趴在他肩头:“无事,便喊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