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摇头,伸手,魏衡自然将人搂进怀,摸着冰冷丝滑长发,声音温柔:“太医说你忧思过度,心绪郁结,为何?”
楚时回忆那群人腰间纹云,暗自摇头,想说无事,又觉胸口郁闷,四下无人,便将脑袋抵在他颈间:“无事,无事的,殿下,我……”
魏衡打断他:“不想了,我们不想了,不管是什么,不管是何人,不要在意,孤会保护你,别怕,有孤在,定然不会让人伤到一分一毫。”
“嗯。”
“饿不饿?”
“嗯。”
“那孤传膳?”
“嗯。”
魏衡轻笑,低头吻他一口,将楚时双手放入被中:“当心些,别着凉。”
“嗯。”
魏衡觉得有趣,低吻他额头:“阿寺可还会说嗯之外的词儿?”
楚时:“会。”
魏衡:“……”
书房内
“可查出那群杀手来自何处?”
密影卫从魏衡身后探出脑袋:“禀殿下,那些人无一幸免,吞毒而亡。”
魏衡久不见人出来,回头望去。
只见密影卫半跪不跪挂在空中,从山水屏风后卡出一节身子,格外新鲜:“你这姿势新鲜,怎么,想以此吸引孤的注意?”
密影卫:“……”
铜面之后的清秀面容僵硬,脸色涨红。
“殿下说笑,属下只是吃的多,卡住了。”
魏衡:“孤以为,你是想出了张扬才学的招式,要与孤炫耀一番。”
“下不来,便不要下来,去查,给孤查查是不是那小白脸搞得诡计,顺便丢几人到紫微宫,便说楚太子背信弃义,抛妻弃子。”
密影卫:“……”
这不是前些日子,朝臣总在殿下身上的招式,这是总算想通,要将楚太子的伞撕烂?
殿下英明!
密影卫在敬佩中,顺着绳子爬回房梁,下定决心规戒自己,明日少吃些,减肥。
魏衡从一堆奏折中准确扒拉出一本花哨话本,楚时今日心情不佳,魏衡一时无法,好听话也蹦不出几句,他得学学,夫人心情不好时,该当如何?
通篇理解,魏衡犹觉不够,毛笔蘸朱砂,一笔一勾画。
午时,楚时望着桌上汤药,比平日里多出一倍的份量,小口咬着糕点,垂眸看书,并不理会汉川殷殷期待。
见楚时不接茬,他只得提醒:“公子,该喝药了。”
楚时将书翻页,这才抬眸:“前些日子,并非此份量。”
汉川眉开眼笑,殷勤道:“前些时候多为养身,公子您是不知道,自个儿身子如何,便是昏迷了一整日,殿下担忧的睡不着,几番询问,这才决定给您服用此药。”
转脸换了副悲戚面孔:“公子,您可千万为自己着想啊。”
楚时默然,汉川以为晓之以情,定然能让公子一饮而尽,哪曾想,高估了自己。
魏衡进门,奴仆为他脱去外袍,打理衣冠,净手,将满身风雪推断帘外,这才进门。
屋内如春暖意扑面而来,呼出的灼热转瞬成了团团白雾,裹着淡淡熏香,转眼无踪:“阿寺。”
楚时看的入迷,并未在意他的靠近:“看看我今日给你带了什么?”
魏衡将怀中热腾腾的酸梅糕拿出:“趁热,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