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一脸果然如此:“没了用处,他自然想要除却后患,免得名声受损,小白脸,最是在乎名声,当真下贱。”
密影卫:“殿下说的是!”
“行了,下去吧,将袖中鸡腿收收,味儿冲!”
密影卫:“……殿下说的是。”
楚时从魏都出发,五日路程,到达益州。
魏太子的要求,要他在益州城门口磕三个响头,承认自己卑劣下流,伪善恶心,楚时应下,此时到了城门口,却见城楼之上站满将士,手持弓箭,只待一声令下,便取他首级。
车马停驻,方城想要上前喊话,楚时缓声阻止:“罢了,孤亲自前去。”
方城大惊:“殿下,不可,您千金之躯,身子尚未好全,万万不能冒险,密影卫候在暗处,若臣有个好歹,您定要逃出去。”
这四处候满敌人,殿下身为楚国储君,如何能以身犯险。
楚时将要说话。
“逃去哪儿啊?说与孤听听?”
身后传来一慵懒调侃,含着笑,漫不经心的腔调是对自投罗网猎物反抗的兴味。
方城忙放下马车帘子隔绝殿下容颜,楚时不喜人前露面,楚都上下皆知,回头看去,不知何时,魏衡带人包围马车,相距不过两百尺,他坐于高头大马之上,手中握着长枪,笑容灿烂看着马车。
马上之人,身披甲胄,威风凛凛,剑眉星目,意气风发,腰间挂着重剑,身姿挺拔如松,寒风送来两分魏太子锐不可当气势,直逼人往后退却。
方城瞪眼看着魏衡举起手中长枪,投掷过来,枪头划破空气,咻一声穿过所有人阻止步伐,射入马车中。
“当!”
无人反应魏太子动作如此迅速。
按照预想,应当纠缠谈判一番,先礼后兵,方才动手。
怎的……
楚时低头看向衣摆,长枪稳稳定于脚踏之上,穿透他的衣衫下摆。
人群一说沉默。
方城顾不得从容不迫,忙掀开马车:“殿下,殿下您如何?”
楚时轻轻摇头:“无妨。”
袖下手指微微蜷缩,楚时收回手,后背惊魂,双手交叠腹部,关节动了动,权做安抚。
方城见殿下无事,心头怒火被愤怒取代,他冲出马车,怒目而视:“魏太子当真放肆,我家殿下诚心相邀,应你等要求,单刀赴会,尔等不愿便罢,何至如此羞辱。”
“若不愿,拒绝便是,粗鲁下流无理野蛮之邦。”
魏衡像是听到一阵笑话,乐的前仰后合:“照你的意思,孤该以贵宾之礼接待?”
“好,既你厚着脸皮要,孤也不能不给,来人,将前些时候筹备的马尿拿来,请楚太子好好喝一壶。”
将士大笑,纵马靠近,手中拎着瓷罐,往马车上砸。
骚臭味扑面而来,方城气的脸色铁青,浑身哆嗦,知书达礼者做不来破口大骂一事,污言秽语铺面,只能憋一口气反复于发疯临界点蹦哒。
楚时唇间下压,清泠话语透过车帘幽幽传来:“既然魏太子并非诚心,想来我二人也无谈判必要,方城,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