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望着他的花猫脸上呈现得意,勾唇浅笑:“殿下好霸道啊。”
魏衡知晓他说的是不让他回楚国一事。
冠冕堂皇扯理由:“你若身子好些便罢了,身子不好,舟车劳顿,回去又得劳心劳力,孤不在你身边,如何知晓你是否安康,旁人管不得你,孤自然是得尽心尽力,盼望你身子好些。”
楚时猫哼般将脑袋往他怀中探:“殿下坏。”
于谦卑恭敬,克己复礼的楚时,这等话已经非常之严重,却在几日内说两次,想是当真介意的紧。
魏太子自认脸皮极厚,这等言论,便当打情骂俏,他甚是喜欢。
益州疫病暂时控制,太医呈上方子,魏衡接过看一眼,丢给楚太子,楚时不比魏衡敷衍,仔细问过用药过程,程度,剂量,给一些客观性意见。
魏衡撑着头看他,认真做事的男人最是好看,他家阿时此时更好看。
魏衡打人不留情面,以至于随处看见官爷捂着腰,一瘸一拐。
魏衡有夫人为其抹药,便是仍有疼痛,也忍了下来。
今年的除夕在百姓恐慌与官员忙碌中度过,过了冬,院中两棵梨树开了花,魏衡盯着楚时目光略有些奇怪。
楚时询问:“殿下如此看着我做甚?”
“我在疑惑,阿时怎的吃的比我少,还能胖呢?”
楚时审视自身:“我很胖吗?”
魏衡这才察觉说错了话,忙告罪:“不胖不胖,阿时最瘦了,最瘦了,是该多吃些,多吃些。”
楚时垂下眸子并不搭腔。
魏衡自知惹人生气,忙转移话题:“阿时,益州城稳定了,江潮备当日处理有所缺漏,致使云州百姓身陷囹圄,孤得过去一趟。”
楚时点头:“我与殿下一起。”
魏衡回头盯着他,抬手将慢吞吞起身预备谈判的楚太子一指头戳回去:“做甚?又想玩亲吻耍赖勾引那套?”
楚时:“……”
规矩坐在原地,既被识破,楚时也不坚持。
眉眼如画,颦笑如勾,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背脊挺立,清冷眸微微往上,褪去一丝冷漠,平添乖巧。
魏衡看的口干舌燥,眼眸深邃,指腹捻动,想欺负他:“你如何看着孤,也不会答应,胡闹!”
楚时看他,这是什么话,哄稚童似的。
这副严父做派,定然不招欢喜。
魏衡凑近他:“你在想什么?”
楚时抬眸:“我想在,殿下日后在其子嗣面前,定然是个极不讨孩提喜欢。”
魏衡叉着腰,低头与他平视:“孤自有了你,便断了亲近女人的心思,阿时这突然提起子嗣……”眯起眼,将人打量一遍,“难不成,阿时能为孤娩?”
楚时移开眼,鼻腔中哼出一口气。
是休想的姿态。
魏衡凑近些,将人脸掰回来:“怎么,不愿意?那孤为阿时舍身如何?”
楚时抬眼看他,眸中划过惊讶:“当真?”
魏衡自信不疑,点头:“当真!”
楚时勾唇:“殿下这是在说花言巧语吗?”
魏衡笑出声:“哈哈,阿时听着是,便是吧。”
楚时推开他的脑袋:“殿下又在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