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哪来的?家住哪儿,家中妻女可还在等待?父母可是行动不便?阿时,我们将他送回去吧,有家人在身边,照顾会尽心些。”
楚时好笑魏衡这过于直白的赶人:“他被锁在那日我给殿下指向的亭子下首,观他衣着不俗,想也曾是这处官宅的主子。”
魏衡觉得楚时这是不想将人送走,特意诓他,语气酸的可怕:“这处官宅原住的是江家人,阿时不知,你我相遇之时,江家上下被江潮备尽数灭口,那太守,被孤斩于马下,江家何处存孤于……。”
魏衡话头一顿,醋意十足的目光逐渐锐利,他看向地上之人,再转头望楚时,心中千思百转,神色复杂。
这人竟是江云知,自己苦寻不到的叛徒!
楚时知晓他在想什么,轻轻摇头:“殿下,我没有。”
他当真不曾见过,也从无心悦可能。
魏衡悠悠盯着他:“他疯了还认识你,非得粘着!”
楚时忍着笑,凑近他:“殿下,旁人如何惦记,我都是你的。”
温热呼吸搭在脖颈,一双鬼爪往心口挠了挠,将人挠得心花怒放。
魏衡冷哼一声,将人往怀中一搂,傲娇撇开头,唇间笑容难压。
江云知受不了眼中见不到楚时,一旦寻不到他踪迹,便疯狂惊叫,抢了侍卫的刀,伤了两名军医。
魏衡好不容易与楚时亲近一会儿,眼看他便要答应自己就蹭蹭,绝不进去,竟被他生生打断。
如今好了,楚时垂眸的功夫,便不答应!
魏衡阴着脸,气的牙痒痒,提着刀,不过一个叛徒罢了,几次三番与他作对,死不足惜。
楚时站在门口,看着魏衡举起刀,这才悠悠唤他:“殿下。”
魏衡骤然回头,怒目圆睁,盯着他:“你要拦我?为了个野男人!”
魏衡委屈极了,他不哄哄自己便罢,竟还护着他。
耳边是江云知更加疯魔的尖叫,魏衡听的心烦意乱,恨不能给他一刀,一了百了。
楚时缓步靠近,转头看向军医:“江公子情况如何?”
军医看向魏衡,见他要吃人似的盯着公子,丝毫见不得他一点,忙答道:“这位公子应是长期服用迷惑心智的药,又难与外界接触,这才神志不清。”
“医师可看得出江公子神志不清有几年?”
“近五年,且……这位公子身子破损严重,应是长期与人床笫纵欲,脾肾阳虚,亏损过度,日后若非精心调养,恐无力回天。”
楚时再次看向魏衡,他仿若不曾听见军医的话,直直瞪着楚时的衣摆,一副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的模样。
心中暗恨,舍不得瞪人?他还不能瞪衣衫了。
“殿下,你听见了吗?”
“没听见,孤聋了瞎了心死了,能听见什么!”
楚时:“殿下~”
“哼。”魏衡脸上大剌剌写着:孤吃醋了,你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