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畅快,魏衡喜笑颜开,便是将胸口伤处再次撕裂,也乐的开心,楚时抬手捂住眼,疲惫不堪却强撑着:“我要沐浴。”
魏衡乐颠颠凑过去,笑容灿烂,眸光瓦亮:“沐浴?好,想必阿时定然累极,孤抱你去,给你洗。”
亲卫准备完浴桶,便退了下去。
楚时靠坐在边缘,没了力气,魏衡兴冲冲跟进来:“想来阿时定然累了,我帮你洗。”
见他不曾拒绝,魏衡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没入水中:“伤处肿了,我为你抹药。”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拿出一瓶药,慢吞吞将人洗干净,满目餍足抱他回去。
这一洗漱,竟去了一个时辰。
楚时有些许恼火,屋外大雨已经停了,天边泛起些许粉色,黎明泛青,推开层叠黑色,独占半壁江山,二人苦战一夜,一人力竭,一人兴致冲冲。
浴桶中的水早已凉透,原本清透的颜色浑浊不堪,魏衡将人擦干便放入衾被中,楚时略微低下头,后脖颈处露出一排往下脊骨,每一块突出的骨头上不少三两个吻痕。
魏衡喉咙滚动,凑近些,温热呼吸铺天盖地袭来,单手搂过楚时:“阿时,方才擦的药都被水冲走了,我为你重新上可好?”
楚时累极,闻言身子一抖,强撑着推开他:“我不要,你走。”
夜半三更,他便是用这个借口,水波荡漾,生生不息。
魏衡含笑:“生气啦?孤不过是找不到涂药的物件,用了些自身优势,阿时这也要怪我?分明你也很是舒服。”
楚时回头怒瞪他,着了火的眸子因着困顿生出几分水雾,眼尾含情,虽是凶狠之态,竟让人喉咙发痒,更想欺负他。
见他还有动手动脚嫌疑,慢慢提醒:“殿下身子尚未痊愈,应当不想出门。”
魏衡:“……”
“阿时说笑了,孤今夜餍足,定不会再行不轨之事。”
他老实,他格外老实。
魏衡自省他从不是重欲之人,若非怀中人太过诱人,他并不会如此失了分寸。
楚时往床笫里头躺,呼吸均匀,魏衡往下看,依旧神采昂扬,若是再折腾下去,阿时定要生气,明日恐难再上床,魏衡狠心按下欲望,搂着楚时睡去。
日上三竿,楚时魏衡还未还没起。
崽崽告别皇祖母,手中抱着脑袋大个桃,啃掉一层皮,指甲盖大小,亲卫抱着小殿下,一路听他开心大笑。
脆桃果肉香甜,于崽崽并不容易啃咬,魏后本打算为他切小块,楚霁不愿,非得抱着大个头啃。
与他爹一般霸道。
老远听见动静,魏衡爬起身,转头看一下未醒的夫人,低笑两声,亲两口,拿起衣衫轻手轻脚走到屋外穿衣。
昨夜下了好大一场雨,沉闷多日的空气净化般,很是好闻,魏衡将崽崽接过,喜笑颜开:“儿啊,亲爹一口,想爹没有?”
崽崽点头,将桃送到魏衡嘴边。
魏衡当即咬了一大口,近乎一半。
崽崽一愣,僵在原地,低头看看桃,再看看腮帮子鼓鼓的爹,分明皇祖母不是这样的,她会让心肝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