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看向秦穹:“你呢?”
“我一日睡过了头,不曾听见孩子啼哭,那吴氏女便扯着属下耳朵,用孩子衣衫砸了好几下,当着许多人的面,殿下,我脸上无光,我苦啊。”
“若是一次两次便罢了,时时如此,殿下,属下当真消受不起。”
秦穹:“是啊是啊。”
陈阳:“殿下,我这一年事事恭谨谦卑,小心翼翼,总能被家中夫人挑出毛病,痛打一顿,便是生父母在前,也不见收敛,无人为我申冤,属下好生委屈。”
魏衡给亲卫使眼色,亲卫拱手往外走去,屋顶密影卫随之消失。
一时并无言语,把玩着崽崽手臂,逗他开心,秦穹与陈阳跪着,不知殿下何意,更不敢起来。
一柱香后,亲卫进门,耳语两句,魏衡点头,命人退下:“你们二人所说,可是事实?”
二人拱手:“属下所言,句句属实,若有隐瞒,削官降爵!”
魏衡点头:“你们的夫人,如今在楚太子处,不如,你二人一同去听听?”
秦穹:“……”
陈阳:“……”
陈阳:“殿下,救救我等,属下那府上,都成了吴氏女的一言堂,她若说东,我绝不往西,便是如此,也要被她训斥动作慢,我堂堂副将,便非要受这份罪不成!”
秦穹:“父亲母亲也曾与二人晓之以情,最后竟连母亲也站在吴氏女那边,属下也是没办法,这才求殿下。”
他是男子,何必事事躬亲,半夜出个门还要翻墙,若被抓到,便是一顿毒打,这日子没法过了!
魏衡面上冷哼:“出息!”
心中:尔等求孤有什么用,孤不也如此,家中虽无悍妻,阿时那眼神也格外骇人,孤哪次求欢,不是小心翼翼,做小伏低,万般请求,好话说尽。
他一国太子尚要如此,尔等凭什么脱离苦海。
魏衡暗戳戳谋算,打起了出生入死兄弟的算盘。
陈阳:“殿下~求求你,救救我二人。”
二人再次对视,悲苦一扫而空,怒火升腾,咬牙切齿:“你看什么看!”
秦穹:“我看什么,当然是看你那等蠢样,被屋中人拿捏,你这辈子,也不过如此。”
陈阳:“我当时谁光着腚骂娘呢,秦将军为何来此,莫不是忘了自己更胜一筹,我在家中讨好一二,尚能得一好脸色,你日日留恋花楼,怎得不被二姨打死!”
“彼此彼此,大姨也不曾放过你,若非伙同那些个纨绔酩酊大醉,何至于被人抓着亵裤揍!”
“陈阳!”
“秦穹!”
“你这狗东西,上不得台面不如去死,碍了小爷眼!”
“小爷就得活着,看你遭报应,秦家家风不正,生出你这么个孽畜,活该被打死。”
“你那娘又是个好东西,生出来的也不是东西,我且冷眼看着,你能嚣张到几时,我呸。”
迎面掌风袭来,二人便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