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宇轩刚回到府邸,庆功宴的喧嚣仿佛还萦绕在耳畔,然而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感却让他心头一沉。
还未卸下官服,管家便匆匆来报:“大人,李贵族求见。” 柏宇轩剑眉微蹙
李贵族一进门,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拱手道:“恭喜柏大人,外交大捷,真是我朝之幸啊!” 话语里尽是恭维,但眼神中却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柏宇轩不动声色地请他入座,奉上香茗,静待他抛出真正的目的。
果然,寒暄过后,李贵族话锋一转:“只是,柏大人,这与罗斯国签订的协议,似乎…有些许不妥之处啊。” 他故作惋惜地摇了摇头,“割让了那么多利益,恐怕难以服众啊。”
柏宇轩放下茶盏,目光如炬:“李大人所指,是哪些不妥之处?” 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贵族见柏宇轩如此直接,也不再遮掩,开始列举所谓的“不妥”之处,无非是些捕风捉影的指责,暗指柏宇轩通敌卖国,损害国家利益以谋取私利。
他每说一句,身后的陈译员便跟着附和,添油加醋地将一些细枝末节的文化差异放大成不可饶恕的错误。
“柏大人,您看,这罗斯国送来的贡品清单上,‘紫金冠’被译作‘黄金帽’,这可是天大的失敬啊!这分明是罗斯国故意羞辱我朝!” 陈译员指着翻译文书,义愤填膺地说道。
柏宇轩冷笑一声,他早就料到这些贵族会从中作梗。
他盯着陈译员,一字一句道:“陈译员,你可知‘紫金’在罗斯语中,本就是泛指贵重金属?他们的语言中,并没有‘紫金’这个词汇。”
陈译员脸色一僵,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李贵族见状,连忙打圆场:“即便如此,这割让的城池也太多了些…”
“城池?”柏宇轩猛地站起身,目光如刀锋般直视李贵族,“李大人,你莫不是忘了,那些城池早已被罗斯国占领,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我朝将士浴血奋战,难道就是为了拱手将国土让给他国吗?!”
李贵族被柏宇轩的气势震慑,一时语塞。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柏宇轩走到李贵族面前,俯视着他,语气冰冷:“李大人,你究竟是为国担忧,还是…”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李贵族腰间佩戴的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上,“另有所图?”
李贵族脸色微变,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腰间的玉石。
这块玉石正是罗斯国使臣私下赠予他的,作为交换,他需要在朝堂上阻挠协议的顺利进行。
柏宇轩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一切,让他如坐针毡。
“柏大人,你…你这是污蔑!”李贵族色厉内荏地喊道。
柏宇轩冷笑一声,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份地图,展开后指着上面几个被圈起来的城池:“这些城池,表面上荒芜贫瘠,实则蕴藏着丰富的矿脉。李大人,你与几家矿业商行来往密切,莫非…是想将这些矿脉据为己有?”
李贵族脸色煞白,他没想到柏宇轩竟然连这个都查到了。
他张口结舌,想要辩解,却发现任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柏宇轩趁热打铁,将罗斯国使臣贿赂李贵族的事情公之于众,并拿出确凿的证据。
消息一出,举国哗然。
百姓们原本对割让城池心存不满,如今得知真相,纷纷谴责李贵族等人的卖国行径,转而支持柏宇轩的外交政策。
李贵族一党在朝野上下声名狼藉,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
夜深人静,柏宇轩处理完公务,疲惫地揉着眉心。
南诗雅心疼地走到他身后,温柔地为他按摩肩膀。
“你啊,总是这样操劳,也不知道心疼自己。”南诗雅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眼神中却满是关怀。
柏宇轩感受到她的爱意,疲惫感减轻了不少。
他握住南诗雅的手,柔声道:“诗雅,谢谢你。”
“傻瓜,跟我还说什么谢谢。”南诗雅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早点休息吧。”
柏宇轩点点头,正准备起身,管家却突然来报:“大人,皇上召您明日早朝议事。”
柏宇轩和南诗雅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凝重。
南诗雅轻声道:“看来,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柏宇轩握紧了她的手, “放心。” 他眼神坚定, 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凛,“等等,皇上还说了什么?” 管家顿了一下,语气有些迟疑,“皇上…还特意嘱咐,让您带上与罗斯国签订的协议原件。”
第二日早朝,金銮殿上气氛凝重。
柏宇轩手持协议原件,站立于文武百官之前,目光坚定。
不出所料,以丞相为首的一派官员纷纷站出来反对协议,言语之间,无非是重提割地赔款之耻,指责柏宇轩外交软弱,丧权辱国。
“柏大人,你口口声声说这是外交胜利,可这割让的城池,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丞相声色俱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早已与李贵族等人串通一气,就等着在朝堂上给柏宇轩致命一击。
柏宇轩不慌不忙,将协议原件摊开,指着上面一条款项,朗声说道:“诸位大人,这协议上明确写着,罗斯国承诺十年之内,不得再侵犯我朝边境!十年休养生息,我朝便可积蓄力量,何愁不能收复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