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宇轩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他的心腹侍卫,此刻正一脸焦急,“大人,南家……南家派人来了,说是要见您。”
柏宇轩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让他们进来。”
片刻之后,几个身着华服,气度不凡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为首一人,正是南诗雅的伯父,南家现任家主——南怀仁。
南怀仁一见到柏宇轩,便开门见山地说道:“贤侄啊,你最近的举动,可是让我们南家好生为难啊!”
柏宇轩不动声色地反问道:“伯父此话怎讲?”
“你推行的那些新政,说是为了大周商业发展,可实际上却损害了我们南家,以及其他几家商会的利益!”南怀仁语气加重,眼中闪过一丝不满。
柏宇轩冷笑一声,“伯父,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大周的长远发展,并非针对任何一家商会。如果你们的利益与国家利益相冲突,那就只能舍弃你们的利益!”
“你!”南怀仁勃然大怒,指着柏宇轩的手指微微颤抖,“你这是要与我们南家为敌吗?”
“伯父言重了,”柏宇轩语气依旧平静,“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如果南家执意阻挠,那我也只能公事公办了。”
南怀仁身后的几人也纷纷开口,指责柏宇轩不顾家族利益,行事过于激进。
柏宇轩一一反驳,据理力争,毫不退让。
双方争执不下,气氛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南诗雅走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她走到柏宇轩身边,轻轻地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说道:“宇轩,不如我们先冷静一下,好好谈谈?”
柏宇轩看着南诗雅担忧的眼神,心中一软,点了点头。
“好,那就谈谈。”他转向南怀仁,语气缓和了一些,“伯父,我知道你们担心家族利益受损,但请你们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周,也是为了南家。”
南怀仁冷哼一声,“说得轻巧!你这些新政,已经让我们南家损失惨重!”
“损失?伯父,您可知道,我所推行的新政,最终受益的,也会包括南家在内。只是,这需要时间。”
“时间?我们等不起!”南怀仁猛地一拍桌子,“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如果你执意推行这些新政,那就别怪我们南家不客气!”
柏宇轩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伯父,威胁我?”
“你可以这么理解。”南怀仁毫不畏惧地对视着柏宇轩的目光。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突然,柏宇轩笑了,“伯父,您觉得,就凭南家,能奈我何?”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语气带着一丝睥睨天下的气势,“我柏宇轩,可不是吓大的!”
南怀仁脸色铁青,嘴唇动了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柏宇轩看着南怀仁,缓缓说道:“伯父,您可听说过淮南水灾?十万流民涌入京城,朝廷赈灾款项捉襟见肘。彼时,我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西域诸国捐赠钱粮,解了燃眉之急。您又可曾听闻北疆战事?蛮族铁骑来犯,边关告急。是我,临危受命,领兵出征,以少胜多,大败蛮族,使其十年不敢南下!”他顿了顿,目光灼灼,“我柏宇轩,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今日推行新政,亦是如此。”
他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伯父,我觉得柏大人说得对!” 众人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南诗雅的堂弟,南家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南景逸。
他站起身,走到柏宇轩身边,朗声道:“柏大人推行的新政,虽然短期内会对我们家族的生意造成一些影响,但长远来看,却是有利于整个大周商业发展的。我们不能只顾眼前的利益,而忽略了长远的发展。”
紧接着,又有几个南家年轻一辈的子弟站了出来,表示支持柏宇轩的新政。
他们的发言,让南怀仁等家族长辈们感到意外和愤怒。
南怀仁怒喝道:“你们这些小辈,懂什么!家族的生意,是你们能插手的吗?”
南景逸毫不畏惧地与南怀仁对视,“伯父,我们虽然年轻,但也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柏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周,也是为了我们南家。我们不能因为害怕改变,就故步自封,墨守成规!”
家族内部的争执,让南诗雅感到无比痛苦。
她夹在家族与爱人之间,左右为难。
夜深人静,她悄悄来到柏宇轩的书房,眼中含泪,“宇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家族的压力,真的很大……但我相信你,你有办法,对吗?”
柏宇轩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无助和颤抖。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在她耳边低语:“别怕,一切有我。”他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会找到一个平衡点,既能保全南家的利益,又能推动大周的商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