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的骚扰来得比预想的更加猛烈。
不再是试探性的小打小闹,而是如同蚊蝇般烦不胜烦的侵扰。
他们化整为零,数十人一队,专挑边防薄弱处下手,打完就跑,绝不恋战。
边防的将士们疲于奔命,却常常扑个空,士气逐渐低落。
张边防将领满面愁容地向柏宇轩汇报:“大人,金氏这群鼠辈,滑溜得很!我们布置的防线,他们总能找到空子钻进来。将士们连日奔波,已经疲惫不堪了。”
同时,边防设施的更新也遇到了瓶颈。
孙工匠愁眉苦脸地站在柏宇轩面前,搓着手,支支吾吾道:“大人,这,这城墙的修缮……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现有的石料不足,而且,这工艺……也,也有些落后,难以抵挡金氏的新式武器……”他指了指墙上一个被金氏新型投石机砸出的缺口,满脸无奈。
柏宇轩眉头紧锁,来回踱步。
他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他必须想出新的对策,才能扭转目前的被动局面。
他走到地图前,目光扫过边防线上的每一个标记,心中反复推演着各种可能性。
这时,一封来自京城的信件被送到了他的手中。
信是南诗雅写来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关切和鼓励,也提到了一些关于边防建设的新思路。
柏宇轩看完信,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
他猛地转身,对张将领和孙工匠说道:“我有办法了……”
柏宇轩将南诗雅的信小心地叠好,放入怀中。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翻涌的爱意暂时压下,转身面对张将领和孙工匠,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金氏的游击战术虽然灵活,但也有其弱点——分散的兵力,缺乏后勤保障。”他走到地图前,指着几处标记,“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设置陷阱,诱敌深入,集中优势兵力进行歼灭。”
他接着说道:“孙工匠,城墙的修缮不必拘泥于传统的工艺。我们可以采用类似现代的‘夹心墙’结构,用土石混合填充,增强城墙的厚度和韧性。另外,我还设计了一种新型的防御工事……”柏宇轩在纸上快速地勾勒出一个图样,那是一个类似碉堡的建筑,带有射击孔和了望台。
“这种工事可以设置在边防线的关键节点,形成交叉火力网,有效地打击来犯之敌。”
孙工匠接过图纸,仔细端详,眼中渐渐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妙啊!大人的设计真是巧夺天工!这样一来,不仅可以节省石料,还能大大提高防御能力!”他兴奋地搓着手,恨不得立刻开始动工。
张将领也听得连连点头,对柏宇轩的计策佩服不已。
“大人足智多谋,末将佩服!末将这就去安排人手,按照大人的吩咐布置陷阱。”
傍晚时分,一队士兵押送着几辆马车来到了柏宇轩的营帐前。
马车上装满了崭新的军服和棉被,还有一口精致的木箱。
打开木箱,里面叠放着一套做工精细的衣物,正是南诗雅亲手缝制的。
衣物上还绣着一朵梅花,那是柏宇轩最喜欢的花。
柏宇轩拿起衣物,轻轻地抚摸着,仿佛感受到了南诗雅的温柔。
他换上新衣,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信中,南诗雅写道:“君在边疆,妾心相伴。”简短的几个字,却饱含着深情厚谊,让柏宇轩心中充满了力量。
他望着远方,目光坚定而深邃。
夜幕降临,边关的寒风呼啸,柏宇轩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处的灯火。
他从怀中取出南诗雅的信,借着微弱的灯光,再次读了起来……
突然,他目光一凝,紧紧地盯着信纸上一个不起眼的墨点……
“这是……”
柏宇轩反复摩挲着信纸,指尖流连在那一点墨迹上。
看似随意,却暗藏玄机。
他将信纸对着灯光,细细观察,那墨点并非简单的污渍,而是用特殊的药水写下的隐形文字。
南诗雅的聪慧和心思缜密,他早已领教,这看似不经意的一笔,必然隐藏着重要的信息。
他连忙取来特制的药水,涂抹在信纸上。
随着药水的晕染,一个“粮”字逐渐显现出来。
粮?
柏宇轩眉头紧锁,边关的粮草一向充足,南诗雅为何特意提醒?
难道……
他猛然想起刘物资官最近的汇报,说是粮仓的损耗略有增加。
当时他并未在意,只当是正常的损耗,如今看来,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难道是有人在偷盗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