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宇轩脸色一沉,钱木材商果然按捺不住了。
他立刻叫醒南诗雅,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便带着赵护林员匆匆赶往事发地点。
夜色笼罩下的山林,显得格外阴森。
钱木材商带着一批手持斧头的壮汉,正在疯狂地砍伐树木。
火把映照下,一棵棵树木轰然倒地,发出令人心碎的声响。
“住手!”柏宇轩一声怒喝,打破了山林的寂静。
钱木材商看到柏宇轩,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嚣张:“哟,这不是丞相大人吗?怎么,这么晚了,还来视察工作啊?”
“钱木材商,你这是知法犯法!”柏宇轩眼中寒光闪烁。
“知法犯法?这山上的树,又不是你家种的,我砍我的树,碍着你什么事了?”钱木材商一脸不屑。
“这山林乃是国之根本,你如此肆意破坏,罪不容恕!”柏宇轩厉声喝道。
“少跟我说这些大道理!我今天就要砍,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钱木材商的态度愈发蛮横,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继续砍伐。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钱老板,你这样做,真的不怕遭报应吗?”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南诗雅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现场,她站在一块高石上,月光映照在她清丽的脸上,显得格外圣洁。
钱木材商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报应?我钱某人这辈子,就没怕过什么报应!小丫头,我劝你少管闲事!”
南诗雅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而是转向那些正在砍树的壮汉,语气温和却坚定:“各位大哥,你们都是靠山吃山的百姓,难道真的忍心看着这片山林被毁掉吗?你们的子孙后代,以后靠什么生存?”
她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壮汉们心中炸响。
他们手中的斧头渐渐慢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钱木材商见状,脸色大变,连忙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砍!谁敢停下来,我就打断他的腿!”
然而,他的威胁已经失去了作用。
壮汉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个壮汉扔下手中的斧头,说道:“我……我不砍了!”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越来越多的壮汉放下了手中的斧头。
钱木材商的脸色变得铁青
柏宇轩趁机走到钱木材商面前,目光如炬:“钱老板,现在,你还想砍吗?”
钱木材商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怨毒,最终,他狠狠地瞪了柏宇轩一眼,拂袖而去。
危机暂时解除,柏宇轩长舒一口气。
他转头看向南诗雅,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她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身子摇晃了一下……
“诗雅!”
柏宇轩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即将倒下的南诗雅。
“诗雅,你怎么了?”
南诗雅脸色苍白,强忍着痛楚说道:“没事,只是……崴到脚了。”
借着月光,柏宇轩看到南诗雅的脚踝已经红肿起来。
他二话不说,弯腰将南诗雅抱了起来。
“我抱你回去。”
南诗雅轻轻地“嗯”了一声,将头靠在柏宇轩的胸膛上。
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柏宇轩感受到怀中佳人的柔软,心中满是怜惜,脚步也更加轻柔起来。
回到村长家,柏宇轩小心翼翼地将南诗雅放在床上,又找来草药为她敷上。
“疼吗?”他轻声问道。
南诗雅摇了摇头,眼中满是依赖:“不疼。”
柏宇轩看着她强忍痛楚的样子,心中更是心疼。
他握住南诗雅的手,柔声道:“好好休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翌日清晨,柏宇轩告别了村长一家,带着南诗雅返回县城。
虽然部分樵夫的态度有所缓和,但柏宇轩知道,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钱木材商和那些盗匪,绝不会就此罢休。
他们必定还会在暗中继续破坏山林,甚至会采取更加卑劣的手段来报复他。
马车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柏宇轩望着窗外连绵起伏的山峦,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有效的办法,彻底打击钱木材商和那些盗匪的嚣张气焰,才能真正保护这片山林。
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山间的宁静。
柏宇轩掀开车帘,只见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的人身穿官服,神色慌张。
到了近前,那人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急声道:“大人,不好了!县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