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左右老宋来到教室,等人齐之后,开始了新一周的讲话,内容无非是提醒我们收心学习,切勿浮躁。
对于千篇一律的发言,我肯定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老宋发言完轮到了校园广播,三位老师总共才讲半小时左右,而我们的年级主任仅一人就占用了近二十分钟。
果然能坐上主任这个位置的讲话艺术造诣都不低,尤其是隔两三句之间的停顿,极为精髓。
广播过后我被杨老叫去拿卷子,周测嘛,主打一个自觉。
第二节自习上课开始考试。
两个小时考数学,于我完全足够,以至于当我检查完第二遍,还看见杨树在草稿纸上奋笔疾书。
试卷置放在桌上,无心再去检查演算是否正确,掏出小说准备把没看完的部分看完,这时候老宋极少会视察所以无需担心。
二十分钟过后,杨树填完答题卡后放下了笔,紧接着他一直盯着卷子不知道在干嘛。
持续到离放学十分钟收卷的时候,杨树才低声无奈道:“就差一点了...”
在数学一科上,没人清楚别人口中的就差一点到底是差多少,就像打游戏的时候那句“大残大残”是一样的。
我问:“怎么样?”
杨树语气有些不自信:“勉强及格吧。”
我笑道:“那不就行了。”
杨树摇头,他可不愿意只满足于及格这个结果。
我转移话题:“回去打游戏?”
杨树摇摇头:“我回去看看题吧。”
好吧,似乎每次考试过后都会激起杨树的学习热情,这一次能持续多久就不说定了。
我想,我回去是不是也该把之前的政治大题再复习一遍...
收完卷子我走到杨老师的办公室,将试卷交给他顺便拿走复印好的答案。
回班发完答案,整个教室声音的内容变得很整齐,无不是在讨论答案。
杨树盯着看了许久,脸色愁苦:“我就知道,我都算出来了,我以为错了就没写。”
闻言,我没忍住笑出来声:“多新鲜啊,常有的事,下次注意就行。”
毕竟谁没有这个时候呢?
“你选填错几个?”
“一个...”
“啊?”
我瞥了眼他,不解道:“不很正常吗?”压轴的填空考到不会的,所以写都没写,至于写了的那指定是都对的。
杨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答案,“唉”了一声,“周测而已,不重要。”
最后十分钟的时间,我们选择用聊天过渡,铃声一响,屁股如同火箭发射般的自主脱离板凳。
走在出校门的路上,杨树和我的对话局限在刚才的数学之中,毕竟每次考完试都是需要放松一下的。
和杨树告别回到家,洗漱上床打开手机开刷这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
正乐呵呵的刷着视频,结果大拇指滑动的下一个视频就是励志类。
“当你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说明未来正在向你求救......”
文案写的不错,可惜对我的作用微乎其微。
紧接着七八个视频就有两三个差不多的励志类文案。
“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
“最痛苦的是清醒的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