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看了我一眼,问:“干啥?”
我举起桌上的罐装旺仔牛奶和罐装王老吉,说道:“装点回去。”
杨树眼睛转溜了几圈,手肘靠在桌子上,坏笑道:“哎,你别说我心动了。”
“是吧?下次来就这么干。”
我们很好的达成共识了,来这儿吃一次要七十九,多带两瓶饮料回去很正常吧?很正常,人家又没明说不让。
吃完又贪小便宜地舀了一个冰淇淋甜筒,付完钱我俩走到门口打车便回去了。
“半个月后见。”杨树半路下车,扬手道。
“回见。”我回应完,又让师傅带着坐了一段路程。
到出租屋认认真真的打扫完卫生,再收拾收拾行李,一切准备就绪后,掏出手机准备刷视频到下午坐车回成都。
我看着林七月的头像,点进去发了一句,“到家了吗?”
然后消息立马就回了过来,“到了的”
“噢噢”我回了一声,然后就不知道说啥了,在打字界面反复打打删删,最后还是摇头叹气,还是算了吧。
但另一条消息却发了过来。
“放了没?”
一看原来是齐申那小子。
“放了,你放了没?”
“刚放。”
“你回成都吗?”
“要。”我大概已经知道他要干嘛了。
“出来聚聚?”
“行,小蒋呢?”
齐申回道:“他不知道,等会儿问问。”
又相互寒暄几句,不过聊着聊着他便了无音讯,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幺蛾子,遂懒得管他,打开手机刷视频。
待到下午方才拖着行李箱去车站,今儿放假人格外的多,好在我到的早还能有座位,车上开着空调,倒显得没有那么热。
时间到点,大巴驶离车站,行驶在宽阔的水泥路上,窗外的景色在倒退着,我身边坐着一位身着朴素的中年男人,他脸上的皱纹挂有沧桑和疲惫,带着有线耳机正在闭目养神,我在上车的时候看了他一眼。
我手撑着脑袋靠在窗边,望着没什么美丽的景色,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哎,上车了,你在家把咱老汉的身体照顾好就行,钱不要操心......”
身旁的中年男人低声打着电话,耳机已经摘了下来,手里捧着手机放在耳边,声音在此刻安静的场合显得如此小心翼翼。
主要是我离的很近,不是我有意偷听,听了几句我便带上无线耳机,静静地靠在一边,一想着放假心里就一阵喜悦。
可能是因为晕车的原因,我并没有睡的很舒服,大概就半个小时左右,我脖子便感觉到一阵酸痛,刚睁开眼,大巴外是大片的田野远处连着蜿蜒的山。
旁边的大叔双手环抱在胸前,后仰着在椅子上,嘴巴半张开还时不时打个呼噜不过声音不大,看的出来睡的很香。
我感叹于不晕车就是好,想看看手机又怕更晕,索性干瞪眼看着窗户外,默默出神。
心里却有时候不自觉的想到林七月,如果现在她坐在我旁边,我是不是就不会晕车了?
我颤了一下赶紧把不切实际的想法抛掷脑后,稳定自己的胡思乱想。
把手机解锁,看了眼安静的消息,摇头笑了笑,重新把手机揣回兜里,听着耳机里传来了歌曲的开头:
“我不是在等你,我只是在等爱你的心死......”
一首首歌的播放,我听着想着,慢慢地闭上眼去拜见了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