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对了,问你个问题。”
杨树倚靠着柱子,“你说。”
“你写日记吗?”
“不写。”他摇头,“你写?”
“不写。”我也摇头,“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是啊,谁写?”杨树附和道。
“不过我写过电子日记。”杨树话锋一转,“断断续续写了几周就没写了。”
“我也写过,小学老师天天叫我们写日记。”我接着说。
“我还不是。”杨树想到好笑的事儿,“以前写两本,一本给老师检查,一本给自己看。”
杨树的操作我也干过,“差不多。”
话题一打开,大抵气氛到了,杨树开始回忆小时候,“那时候,一有不高兴就写日记,还有谁谁谁得罪我啊啥的,跟记仇本一样,不过后来发生了一件很不妙的事儿。”
我安静地等着下文,但杨树一直没说话,我忍不住问道:“啥啊?你倒是说啊!”
“这不等你开口问吗?”杨树笑道接着说:“有天我去上学,我妈给我收拾屋子,那本日记被发现了。”
“你妈看了?”我好奇道。
“不知道。”他摇头让我感到疑惑,“啥叫不知道?”
“那本日记我放在书桌里,回来时却摆在桌面上,我也不知道我妈看没看。”杨树怅然道。
“你觉得呢?”
杨树沉默少许,随后缓缓说道:“我觉得没有。”
“我妈从小到大很尊重我,况且那天我妈跟我说话和平时没啥不一样。”杨树诉说着他的见解,我静静地听着。
“但是从那之后我就没敢在本子上写日记了,生怕哪一天被人看见,堪称社会性死亡。”
杨树长叹一口气,“后来就是电子日记,不过没坚持多久。”
“噢。”我应了一声,在沉默中结束了这个话题。
一楼所看到的风景和四楼看到的不太一样,不过各有千秋,但我认为四楼所见更胜一筹。
夜色笼罩下,学校发散着光,第二节晚自习课间,我坐在位置上跟林七月聊,杨树被陈新拉着出去。
大多数下午和晚上的课间都是如此,自从和林七月成为同桌,我很少和杨树他们去教室外面,基本上都在教室内。
当然,要是林七月在睡觉、学习之类的,我不会打扰她,要么也休息,要么去外面放松下心情。
中秋过后没两周就是国庆,但国庆之前又要考试,所有人怨声载道。
林七月刚听到这个消息愁眉苦脸的,“又考试......”
台上老宋讲完这次的消息,立马板着个脸,严肃道:“好好考,考好了回去好好耍。”我知道他还有下半句没说完“考不好就凉凉。”虽说夸大了点,但耍肯定是耍不好的。
老宋说得轻松,但没多少人会觉得放假前考试轻松。
“还有几天,考完就放也还不错...?”我试图找出考试的一丝优点,可实在有点勉强。
“那么多东西还没学会啊。”林七月苦恼道:“我单词还没背完呢。”
“单词是背不完滴,安啦。”我安慰说,尽管我是个门外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