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后天元旦,杨树从曹蕊那儿知道了元旦放三天的消息,至于元旦晚会?没有,倒是放假后有场考试,本学期最后一次月考。
“丧心病狂的学校啊,没有晚会就算了,我接受...…又是收假考试,要不要这么玩?”
杨树轻拍我的肩,用另一个角度安慰道:“考试不上课,不就又放两天吗?”
“只要你不在乎成绩。”如果没有他补充的那一句,我想我应该会被安慰到。
“我现在不在乎成绩还能在乎啥?在乎你吗?”
“哟?那也不是不可以。”杨树笑眯眯道:“最近月末都没钱了,要不枫哥打赏一点?”
“我也没钱。”
“元旦你留这儿还是回家?”暂且跳过学校没有晚会这让人伤心的话题。
“留这儿吧,一来一回就是一天,剩两天还不如不回。”
我跟杨树的想法不谋而合,“放假出去搓一顿啊?”
“行.......可是我没钱啊。”
我一眼就看穿了杨树的算盘,“你可以留下刷盘子。”
杨树露出惋惜,“按剧本这时候你不该豪气的说一句,全场消费我买单吗?”
“你想多了。”
做大梦的杨树认清现实,“行,你想吃,那我就舍钱陪君子。”
“你说的你好像要请我似的。”
“那不行,我真没多少钱了,下次吧,下次一定。”杨树头微扬起,眼中盘算道,“还有一百,撑到一号够了。”
“跟你聊不下去了。”
虽说元旦泡汤了,但学校终是开放了空调的权限,冬日的早晨很少有人停靠在教室外,教室外哪儿有室内舒服?
紧闭的门一推开,迎面而来一股温暖的气息,和门外温度形成了鲜明对比。
“呼~舒服。”我难得坐下不是冰凉的板凳,屁股没有感觉到蔓延的寒气。
“过两天就放假了。”我说着。
“嗯哼,怎么了吗?”林七月脸杵着笔杆,呆呆的样子。
“没怎么,说一下。”我躺在椅背上,现在什么都不想干,就想回家睡大觉,冬天不让人睡觉简直是最大的不幸。
“噢。”
林七月翘着板凳,两只腿前后晃荡,我看着好玩也试了试,不过需要把板凳翘的很高才能勉强脚离地,没办法腿长......
“元旦没有晚会。”
“啊?为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不知道。”我摇头,略带讽刺道:“可能是学校担心我少学半天就会跟清北失之交臂吧。”
“啊...我还说能多放半天呢。”林七月脸色写着失落不由抱怨,“学校太没人性了。”
“只能祈祷老宋给我们开小灶了。”我希冀着,虽不太现实,但幻想总归是要有的,不然上学就会失去激情。
“或许吧。”林七月看着她自己慢悠悠摇晃的双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正过身,桌上摆着没收进抽屉的外语书,默默地叹息一声。
翌日,雾蒙蒙天色中跃动着行人模糊的影子,茫茫的大雾,可见度不足百米,一想到这鬼天气我还要去上学心里有有一股无名气。
狠狠地一口吞下包子,连同那股气咽下,教室内的暖意让我放松了些许情绪。
林七月还没到,看来今儿我到的时间早了,教室都没几个人,落针可闻。
丢完垃圾走到自己座位上,放下包,拿出书装模作样,随后开始漫无目地盯着紧闭的前门,我想我应该是在等个人。
很快,门吱呀打开,我目光一凝,可惜并不是我要等的那个。
四分钟后,又是一声吱呀,我望向窗外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门口,蓦地嘴角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