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你的养母？”陆思君不由的蜷了蜷手指，轻声问道。

沈泓晔身体往后靠了靠，目光复杂的看着盯着陆思君看了许久。

空气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两人都直视着对方，气场似乎是在暗处中交锋。

半晌，沈泓晔扯了扯唇角，“说真的，不讨厌。因为在我濒死之际，是她救了我。”

在他还没被收养之前，他是个流浪的孤儿，差一点就饿死街头。

是他的养母路过时，救了他，给了他生存下去的机会。

纵使他知道，他的养母只想把他培养成利刃，一把能帮她复仇的尖刀，他依旧心甘情愿……

“因为是她救了我，所以即使后来她对我又打又骂，我也是心甘情愿受着。这是真心话！”沈泓晔捏了捏指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

闻言，陆思君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他刚刚说的话并不全是真话。

陆思君抿了抿唇，深呼吸好几次，“所以，你继承了你养母的势力，多次对我赶尽杀绝？”

“半对半错，不是我要对你赶尽杀绝。在组织里，我只是个提线木偶，真正有话语权的人，不是我！”

沈泓晔不紧不慢的说着，不知情的人甚至还以为他说的是实话……

“不是你，那是谁？”陆思君眉角微微上挑，隐约还带着几分邪。

她的身体也本能同样往后靠了靠，是对对方不信任的一个表现。

“我们组织里还有一位长老，几乎都是他说了算，但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

陆思君眉心微拧，眸底的情绪复杂交织在一起，沉思了片刻，缓缓道：“那能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吗，那位长老和你的养母是什么关系？”

沈泓晔耸了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而事实上，他确实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