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打开,贺缚苍拿着几盒药大步过来。
白奚长舒一口气,看似抱怨:“贺总,我还以为你走了。”
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来,白奚自己都没发现声音里带着点焦急和不安。
贺缚苍看了眼头发睡得乱糟糟的白奚,举起手里的药向对方报备行程。
“不走,只是去给你拿点药。”
看到男人手里好几盒名字绕嘴的药,白奚脸一下子垮下来,阴云密布。
“都打针了,还要吃药啊!?”
“吃饭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吗,换成吃药就不行了?”
贺缚苍轻飘飘一句话,让白奚哑口无言。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然后坐到床上,垂头丧气地开始穿鞋。
认命道:“就当是生病买经验好了。”
贺缚苍纠正某位病人的观点,“是生病买教训。”
白奚:“……”
臭铲屎的!
来时是被贺缚苍抱进来的,出去也是被抱出去。
白奚坐在铺着软垫的座位里,看了眼旁边认真开车的男人。
想到自己还没和对方说谢谢,白奚顿时扭捏起来。
“咳,那个……”
贺缚苍单手转动着方向盘,目不斜视。
“有话直说。”
白奚微抬下巴,眼神看着前方的路况,“也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还没跟你说声谢谢。”
贺缚苍没想过要白奚的谢谢,但是既然对方执意要道谢,那他可不会客气,光是嘴上说说可不行。
“就这样谢?”
男人声音暗哑,语调听起来很像在床上驰骋时发出的声音。
白奚:那不然呢?
就知道多嘴没好事,但没想到说声谢谢都能带来麻烦。
白奚暗道不好,拿医生说的话做筏子。
“医生说了,最近不能做激烈运动,难道你要不听医嘱?”
白奚话中暗含警告,随后捂着肚子做痛苦状,脸上与之相反,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我倒是无所谓,最坏的结果就是多住两天院,多打两瓶点滴,多吃几颗药而已,如果能报答你的恩情,我——”
“停。”
听到贺缚苍说话,白奚立刻停下自己的长篇大论。
他还没说完呢。
前方赶上红灯,贺缚苍将车停在路边,转头看白奚。
“奚奚,解决欲望的方式有很多种。”
白奚脑壳子一卡:“……说来听听?”
贺缚苍深不见底的眸子满是晦暗,看着白奚气血不足的唇瓣,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
一字一句说道:“比如,你可以用……”
白奚注意到贺缚苍一直盯着他的嘴巴,几乎可以想象到对方脑子里的黄色废料。
他刚要大声制止,保护自己未来几天说话的嘴巴,贺缚苍慢条斯理地将目光落在他的右手上。
“可以用手。”
一口气憋在嗓子里,白奚难受到说不出话。
前方的红灯闪了两下变成绿灯,贺缚苍继续开车,边开车边问。
“奚奚,你刚才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