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三人虽然知道被针对、被下套,也只能诺诺回话:“我等愿接受处罚,一切听凭师兄吩咐。”
魏大奎又色眯眯地盯了程雨嘉和陆雅静几眼,然后吩咐其中一个随从拿出处罚书和欠条,让三人签字画押。
好家伙,这都提前准备好了,要不要如此地明目张胆?
魏大奎收好字据,别有深意地盯着程雨嘉和陆雅静,“师兄我也不是无情之人,尔等如果有证据证明不是有意为之,可以来找我说明。”
然后哈哈大笑两声,留下六包种子,带着两个狗腿子扬长而去。
看来这狗贼是色心不死啊。
三个人只能先回到灵田里,拔掉已经救不活的小苗,重新翻地、挖坑、播种。
其他四个新人也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是敢怒不敢言,都跑来帮忙。
忙碌了一天,总算是重新播种完毕。
谢过几位师兄,李平安回到了自己的小木屋内。
他相信魏大奎要是得不到他想要的好处,甚至不用到下个月,他们三个人就还要被打击报复。
三人既打不过魏大奎,也不敢上报执法殿。
没有证据,哪怕执法殿真的公正执法,也调查不出什么结果。
何况,就算真的有证据,可自己无钱无权无势无实力,真的会有公正可言吗?
这样只会招来魏大奎更疯狂和狠毒的报复,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
李平安拒绝了陈川借钱给他,去找魏大奎上贡求情的建议。
别说魏大奎是一只喂不饱的豺狼虎豹,关键是这也不符合自己的本心啊。
哎!
李平安长叹一口气,根本想不出任何办法,连修炼的心思都没有了。
闷闷不乐地过了一夜。
第二天李平安连早饭都没有吃,也没有心思给种子浇水,一个人失魂落魄地来到了小河边。
躺在草地上,神情萎靡,眼神空洞,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面对比自己大了十多岁的成年人的阴谋诡计,他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化解。
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
就在李平安胡思乱想、魂不守舍、迷迷糊糊,就要睡着了的时候,听到一声少女的声音:“咦,这不是李平安吗?你在这里干什么?”
李平安睁开眼睛,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
正是柳若瑄。
李平安马上从草地上跑起来,躬身行礼:“李平安见过柳师姐。”
从灵根测试到进入宗门,柳若瑄带了李平安几人三四天,李平安对柳若瑄印象极好。
柳若瑄作为宗门长老的孙女,出身高贵,背景深厚,可却温文尔雅、平易近人,没有丝毫的大小姐脾气,一路上对李平安等人一直是照顾有加、平和相待。
“你怎么不好好修炼,跑来这里偷懒睡觉?”
“师姐,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心情不好,来这里放松片刻而已。”
“心情不好?你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心情不好的?是想家了吗?”
小屁孩?你也不过比我大三岁而已,你也还是小屁孩呢。
李平安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却不敢说出来。
“想家倒是有点想家,但还不至于。”
“哦,那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师姐,师姐给你出气。”
柳若瑄对李平安的印象也不错,虽然灵根极差,但三四天相处下来,感觉李平安聪明伶俐、知书达理,心性也极好。
虽然她自己的修为也不过炼气期七重,但还是隐隐感觉到李平安身上有一丝莫名的神秘气息。
既然是自己和爷爷带来宗门的,与自己之间自有一丝因果,能帮就帮一下吧。
任凭李平安为人谨慎、心思缜密,但毕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在自己感觉可以信任的人面前,还是藏不住心中的委屈。
他把自己从入门遇到魏大奎,因为没有上贡被针对,昨天又被毁了灵植,被设计报复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柳若瑄。
当然,他没有说程雨嘉和陆雅静差点被魏大奎凌辱的事情。
说到伤心委屈处,李平安的眼泪都差点忍不住流出来了。
“魏大奎这个狗东西,好大的狗胆!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前两年就因为欺负其他弟子的事,被我收拾了几次,谁知道他还是毫不悔改。跟我走,看我怎么收拾他!”
柳若瑄气得玉唇轻咬,秀目怒睁,拉着李平安就要去找魏大奎。
教训魏大奎一顿,自然是李平安所希望看到的。
但他转念一想,连忙对柳若瑄说:“师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