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之后，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纸袋人空洞的声音才传来：“我是谁，很重要吗？”

直到他开口，谢合清如蒙大赫，骨头噼里啪啦的扭动起来，谢合清捂着胸口，剧烈喘息起来。

纸袋人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到了自己的面前，温声道：“不必惊慌，这里是我的特殊世界，我们在这里的任何谈话，都不会被外人听见！”

说到这，他似乎是喜悦至极的双臂微扬：“怎么样？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尽情问！”

谢合清面色涨红，喘息道：“你是系统？”

纸袋人喜道：“没错！”

随即，他十分高兴的搓搓手：“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或者说，能让我问你几个问题吗？”

说完，他似乎没有等谢合清回答的欲望，直接点出一个电子屏幕，准备召出一个评论。

谢合清冷不丁的开口：“没兴趣。”

纸袋人骤然抬头，脸上的笑容都有些滞涩。

谢合清看着面前人整齐得体的西装，突然觉得十分好笑：“我对于你们这种随意致死上亿万族群，以此牟利的商人，没有丝毫想要沟通的欲望。”

“如果你觉得我对你们感兴趣，或者是仰望你们，那你们就错了。”

“你现在的行为，应该是违规的吧？”

“或者是，你怕不怕，我上报主系统？”

纸袋人眯起眼，收起光盘：“蝼蚁，你以为我会害怕吗？”

“我没有透露丝毫关于系统的事，你刚刚说的话，也全部都是你的猜忌。”

“就算你上报主系统，也不过只是小小处罚罢了。但你能带给我的好处，可比这小小处罚大多了。”

他摆弄着手里的金色光盘：“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回答我的问题，我会给你一个机会。”

纸袋人恢复笑脸，那笑脸上全是志得意满：“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

谢合清想调动体内的灵气，却发现自从纸袋男人出现，自己体内的所有灵气都被抽空，他仅仅只能轻微的扭动自己的身体关节。

为了防止自己袭击它吗？

谢合清强行调动身体，身体站直了。

他冷笑一声：“滚。”

“蝼蚁，你敢拒绝我！？”纸袋人愤怒的怒喝出声，随后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理了理衣领，故作不屑道：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等到世界湮灭...哼，我等着你后悔。”

随后它脱离了空间，不久后，空间破碎，谢合清也脱离了梦境。

谢合清猛得睁开眼睛，捂着胸口大口喘息着。

他跳下床，来到桌前，从明镜里看见自己布满红血丝的双眼，以及咬紧的牙齿。

几息后，谢合清平静下来，从空间中召出一盆灵泉水清洗着自己的脸庞。

水面倒影下，依稀能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

“操...真狼狈啊。”

谢合清将毛巾丢回水盆，重新躺在床上。

外面的天空微亮，大概是早上五点。

他回想着系统，以及纸袋人的那些话。

机会，世界湮灭，以及它想要问的那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