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传播瘟疫的蠹虫!”
来人鬓须雪白,只是杂乱无章缺乏打理,故而显示出铁灰色。其最外面穿着一件棕红的毛衣,用自己身体的重量,直接就压将上来:
「为什么这个人不跑也不躲?难道说这把刀真的很贵?」
情况危急,管不了这么多有的没的了,个人的兴趣必须要在这方面做出让步才是。老先生奋力扭动躯干,试图完整地压制住袭击歹徒,他看见两个警察就在不算很远的地带,并且周围有那么多一同住在此地的流浪人等,再怎样也不至于落得个「孤身对敌」的情况……对吗?
寒冬里,缺乏温度的人体总会发抖和搓手,以此来换取热量,这代价便是他们积蓄的能量,或者说「体重」。他感到身下人的挣扎已经愈加地强力和有效起来,连续三顿不吃东西的虚弱随着肾上腺素褪去也要显示出威能……
歹徒以古怪的姿势猛然发出一股巨力,仅一瞬间,他就被掀翻了。二者交互,老先生落于下方,以前的对练告诉他此刻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空档,否则生死可能只在瞬息之间——两只铁手愣是在近乎失神的撞击后抓到对方试图抬起的脖子,将其扳回怀中,又抱以铁臂拘禁!
「但是这样一来,他的头就压着我的气管……我完全不能呼吸了,但是没关系,只需要坚持一小会儿而已,头晕些也是正常的。很快,很快就会有人……」
他试图以向后仰头的动作减少几分窒息感,可这样的操作,也令其视线短暂地失去了禁锢:那许多人,几十条视线自十几个方向直直地盯着这边,除外的人忙着逃离……一时间,燃烧着血的老先生如坠冰窟,似乎在这片大势面前,自己所作出的一切努力都像是一个笑话?
砰——!
无比狠辣的一拳,甚至令他都有了些幻痛,伴随着某种浆液碰撞的声响:
「明明个子比我还矮,没想到她的力气却是很大呢……」
老先生的心里划过一丝安宁,泄气放开了不再挣扎的袭人者。一番交手之下,他知道自己其实并没受什么伤,可爬起来的动作分明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