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人的交谈也渐入佳境,相谈甚欢。夜晚,泰禾热情地邀请苏温言共进晚餐,并精心准备了一场丰盛的晚宴。这顿饭可以说是苏温言这么久以来吃得最丰盛的一顿。不仅如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已经许久未曾品尝过这样的美味佳肴了。对于苏温言及其随行人员来说,他们一直在匆忙行军,忙于支援赵国公,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一路上,他们只能依靠事先准备好的干粮来填饱肚子。至于赵国公泰禾等人,由于不断遭受战败和围城的困扰,生活条件艰苦,连基本的饮食和休息都难以保证。然而,今天,万民军已经成功退回宁吉,局势稍显缓和。苏温言愉快地接受了泰禾的邀请,并认为此时正是让手下众人放松的时候。于是,他率领着各位将领一同前往赴宴。尽管骅州城曾长期面临叛军的围攻,但随着叛军的撤退,这座城市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第二天清晨,太阳高悬天空,直至中午时分,苏温言才缓缓从床榻上起身。在雅竹的细心照料下,他换上整洁的衣物,洗漱完毕后显得精神焕发。想起昨晚的宴会,一直持续到深夜,可谓是宾主尽欢。通过这次宴会,双方的关系更为亲近,彼此之间的信任也得到了加强。这样一来,在未来的战斗中,大家会更加齐心协力,不会出现出工不出力的情况。
尽管苏温言并不热衷于这类宴会,但这是无法回避的社交活动,因为在大乾这样的宴会屡见不鲜。完成洗漱之后,苏温言带着雅竹身着铠甲朝着县衙进发。
此时已至正午,县衙内的泰禾正在专注地研究堪舆图,并同时处理城中的各项事务。由于骅州刚从围城困境中恢复,城内事务繁杂,泰禾也立刻投入到后续的工作中。
尽管泰禾并非文臣出身,但他麾下有众多得力的文臣协助他处理政务,使得一切都变得游刃有余。
此刻,泰禾正专注地盯着房屋中央的堪舆图,手指轻轻捻着胡须,在一片嘈杂的将领议论声中陷入沉思。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泰禾抬起头,目光投向门口。由于阳光直射进屋内,他微微眯起眼睛,努力适应光线后,终于看清了来人。
紧接着,一阵爽朗的笑声响起,原来是赵国公泰禾认出了来人。他大声说道:“世子来了!快过来这边吧。”屋内众人听到声音,纷纷转头看向门口。当他们看到苏温言时,脸上露出和善和尊敬之色,纷纷起身向他行礼。
面对这一场景,苏温言并未表现出高傲的姿态,而是微笑着一一回应,并礼貌地回礼。接着,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赵国公泰禾身旁,站定。
待苏温言来到他的身边,赵国公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随后手指向屋子正中央的那幅巨大的堪舆图,声音低沉地开口说道:“世子,如今叛军已经退回宁吉,他们依仗河水之利,占据了半个安南。我们现在缺少强大的水师力量,而对方的水师却可以在安南的河道中自由穿梭,这使得我们重新掌控安南变得异常困难啊!”
苏温言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幅堪舆图,眉头微皱,似乎在深思熟虑。他双手扶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屋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嘈杂起来,众人纷纷开始争论如何进兵才是上策。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苏温言的眉头也越皱越深,他一边思索一边慢慢地靠近了中央的堪舆图,随后伸出手,手指细细地在地图上摩挲着,仿佛想要从上面找到一些答案。
安南位于南方,水系发达,河流众多,其中最着名的当属湛江和顺江。这两条江水流宽广,足以容纳多艘战船同时行驶。一旦敌军顺着江水南下,便可以轻松袭击沿岸的许多城市,给防守方带来极大的压力和挑战。这种情况让人防不胜防,即使有再多的兵力也难以抵挡敌人的攻击。
如今固守城池不是办法,若让叛军真的占据稳了安南和南越土地,想要剿灭他们就更加艰难了。叛军虽然已经占领了安南和南越,但他们对于这些地方的控制力度并不够强,如果我们能切断各个城池之间的联系,并壮大乾军的声势,造成一种虚实难辨的局面,或许就能让叛军陷入混乱,从而逐个击破。
苏温言想到这里,眼神坚定地看着堂中的众人,郑重地说道:“诸位,我有一计或许可以破局。”众人听到他的话,纷纷将目光转移过来,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计划。
苏温言转头看向赵国公开口问道:“赵国公,据我所知,如今叛军占据安南一半以宁吉为中心,依靠江水防守,对否?”赵国公泰禾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正是世子所言。”
苏温言得到了对方的肯定后,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而后继续开口说道:“既然对方以宁吉为中心,那么是不是可以推断出叛军的绝大部分军队都集中在宁吉呢?”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会议室中炸响,瞬间点燃了众人的思维火花。众人纷纷附和道:“对啊!此时敌军大部分兵力都在宁吉,我们可以分兵先行攻打其他城池啊!”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似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