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清冷美人的小脸,惊慌的像是受惊的小鹿。
面对着这张脸,赵旭阳的神经更疼了,双拳紧握着,面目拧在一处,可怖极了。
他想起了很多,初见时,纯洁像是天使的女孩,被他的话语吓到,每一颗泪珠落下都似珍珠般充满质感。
弱小无助到来求情时,即使低声下气,却依旧是静雅如仙女,坠落凡尘,淡然处之。
再到后来做小伏低,只为了留下照顾他时,依旧是冷静自持,所经历的一切,就像是她的所必修课,从容而淡定。
她从不会高傲的抬领看人,也不会对任何人冷淡漠视。会在看到大街上的流浪者时会递上一杯热饮。也会尽她可能为那些流浪动物们送去餐食温暖。但这些,依旧无法引起她太多的在意。
只有遇到周齐的事情,才会让那张平静淡漠的脸颊上多出属于人类的情感。
淡然如墨,似水柔情的周瑶,死了,死在了他翻然悔悟的那天,死在他浪子回头之前。
他再也见不到鲜活的音容笑貌,哪怕,不是因为他。
从始至终,他喜欢的都不是那张带着单纯无辜美好的脸庞,他很清楚这一点。
嘴角挂上一抹冷笑,冰冷冷的语气自喉间涌出:“有没有人和你说过,张小姐这张脸和我的妻子,有五分相似?”
张尧婉面露恐惧。
“国外有一种复活术,集齐与死人相似的器官,在寻找一位同命人,就能复活去世的死人。
真巧啊,张小姐,我似乎只需要献祭你一个就行呢。”
张尧婉脸上满是惶恐不安,嘴巴被堵着,只能疯狂摇头。
昨夜见过周齐后,她蹲在原地哭了许久,后来突然出现一西装革履的男子,还没等她看清来人的相貌,便被人打晕。
再醒来后,就到了这处地下室,而眼前这个人,比周齐还像是疯子,看似清醒的实则疯癫的疯子。
赵旭阳帅气的脸上,邪性的笑着:“听说最近一直在模仿我的妻子?
笑一个?”
张尧婉疯狂摇头,泪珠不停落下,却被吊着,绑在房顶上。
只见他一手掐着张尧婉的脖子,一手握着碎裂的瓷器轻轻的抚摸着张尧婉这张楚楚动人的脸颊:“我很讨厌看到你用这张脸,楚楚可怜的望着我。”
她惊恐的,只能僵硬的转动着脖子。
可这人偏不打算放过。
一道道血迹在她的皮肤上留下痕迹,随着一把白色的晶体洒落,鲜血不流了,却滋啦啦的疼得她额头都是汗水。
她想哭,想叫,嘴角被人捂着,哭不出来。
赵旭阳深深地叹口气,脑海中闪过一丝清明。
终究是不忍心违背她的意愿,真正复活来的,也未必真的是她。
张尧婉吓得哭不出声,此刻无比希冀着有人能闯进,救她一命。
她后悔了,害怕了,后悔招惹到周齐,害怕遇到眼前这个衣冠楚楚帅气的男人。
赵旭阳语气时高时低,手背轻轻的甩在张尧婉的脸上:“以后,烦请你滚远点,我不喜欢看到有人跟用我妻子相似的脸,做出让我恶心的事,不然……
国外、地下赌场,三不管,缅甸,黑手党。
这个世界的黑暗,我相信张小姐不想体会。”抑扬顿挫,威胁的意味十足,仿若下一秒就会付诸行动。
张尧婉脸色惨白惨白的,她疯狂的点着脑袋,想要告诉这人,以后一定会滚的远远的。她再也不要喜欢周齐了,再也不要,扮成周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