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砚的手一直放在今朝的心脏处,他已经醒了,只是因为疼痛让他开不了口,“朝朝,你先睡会儿吧,我在这守着。”
雪后的清晨,空气清新,阳光透过云层,银装素裹的大地被洁白的雪覆盖。
虽然有太阳了,但还是异常寒冷。
伺候瑾妃吃完早饭,朝露就去霄云殿向皇上报喜。
皇帝一听瞬间大喜,随后平静下来:“摆驾永安宫。”
“陛下,你慢点,你同手同脚了。”
客卧里,玄砚看着今朝缓缓睁开双眼,轻声问道:“朝朝,感觉如何?”
今朝点头,“好多了,谢谢你。”
玄砚的声音透着一股严肃的气息,“我曾经说过,我们之间无需言谢。下次你若要离开凡人的身体,记得提前告知我一声。
你要明白,当你从凡人的身体中剥离出来时,你整个人都会变得非常脆弱,甚至连普通人都有可能对你构成威胁。”
虽然天道本身是不死不灭的,即使遭遇了意外而消散,也总能通过时间的流逝重新恢复生机。可那种痛苦是无法言喻的。
今朝听话的点头:“你一直在这里?”
玄砚见今朝如此乖巧也没打算继续不依不饶,拿出一对镯子,是今朝给他的。
他们都没想到过凡间居然也会有带着灵力的镯子。
“在你沉睡的时候,我对镯子进行了改造。我将这些带到你的床边,轻轻割取了你的一滴鲜血。”
玄砚一边向今朝解释,一边将改造成功的镯子戴在他的手腕上,另一个则戴在自己的手腕上。
今朝看着这个镯子,若非玄砚亲口所述,今朝误以为这是一对全新的珍宝,而非昔日那对熟悉的银环。
这对银手镯从闪耀着冷冽银光的圆环变成温和青光的绿芽般的形态。那些曾经铭刻在手镯上的双鱼和草花,依旧在新的面貌中隐约可见。
玄砚似乎很喜欢与绿色相关的东西。
“这两个镯子是相互关联的,无论你身处何方,都可以通过它们直接进入这个空间,即使你是凡人也可以进入,不会对你身体造成任何影响。”
今朝看着崭新的手镯,眼中闪烁着星光,“阿砚,你好厉害啊。”
玄砚微微一笑,然而那笑容中却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骄傲。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陆长空?玄砚转过来看向今朝:“要去看看吗?”
今朝摇头,有什么好看的?反正他这皇帝也当不了多久。
“臣妾恭迎皇上。”
“爱妃快请起。”
陆长空握住瑾妃的手,呵斥道:“爱妃手怎么这么冰?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伺候的?”
“这不怪他们,还不是听说陛下您过来了,想早点见到您吗?”
宫女们奉上茶点,关上门。
瑾妃啜泣起来,皇上轻声问道:“爱妃怎么了?”
“皇上您是知道的,臣妾在这后宫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孩子,之前差点被九皇子扔的鹅卵石摔倒。也得幸亏一个小太监也救了我,不然这个孩子不知道还在不在呢。”
陆长空愠怒,确实有过因为九皇子险些导致其他嫔妃摔倒流产。训斥过多次居然还不知悔改!
瑾妃依偎在陆长空的怀里,柔声说道:“爱妃放心,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的。”
瑾妃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信任的光芒,“嗯嗯,我就知道,皇上最英明神武了。”
皇上轻轻碰了瑾妃的鼻子,宠溺地道:“就你最甜。”
瑾妃娇嗔道:“臣妾说的是实话。”
陆长空被瑾妃的甜蜜所打动,心中充满了愉悦:“臣妾有个不情之请。那个救我的小太监在昨日被九皇子罚跪在浮碧亭,臣妾把他带回来了,想着以后让他服侍在臣妾身边,陛下,您看行吗?”
皇帝摆了摆衣袖,“这有何难?一个太监而已。”
瑾妃靠在皇帝怀中,低着头,眼神晦暗,“多谢皇上,皇上您真好。”
皇帝因为政务不能久留,朝露看着走远的陆长空,不解道:“娘娘,奴婢不懂,小元子一个小太监而已,为什么还要惊动到皇上?”
“本宫只是想让那些人知道,小元子,是本宫罩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