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月亮隐去,唯有点点星光在黑暗中闪烁。
秋菊揣着颗心,弱弱问了一句,“娘娘,今个儿皇上去了漪澜殿。您要不早点歇息?”
娴妃眉头肉眼可见的皱起,“狐媚妖子。那个谁怎么样了?死了没?”
秋菊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在我们走后,他被瑾妃娘娘的人带回去了。”
“奇怪,本宫都打了她的人,她居然没有动作?罢了,带回去更好,不然又多添事端。”
兄长忤逆皇上被贬,想去求情,皇帝却闭门不见,只得悻悻离去。
本来就烦,结果回去路上遇到小元子,正好没处发气就挑上了他,回去之后冷静下来才想起自己做的事有多荒唐。
娴妃的爹谢鸣户部侍郎与木大将军不和,人尽皆知。
如今公然打了瑾妃的人,恐怕会让她父亲在朝堂上更加不好受。
她都想好了,若瑾妃来兴师问罪,自己服个软。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可如今瑾妃却没有任何动静,难道安然说的是假的?
都说瑾妃把小元子当弟弟看待,如今再看也并非如此。
娴妃揉了揉脑袋,“秋菊,本宫乏了。”
秋菊为娴妃宽衣解带后,待娴妃入睡,熄灭一些烛火后关上门,在外守夜。
书言和玄砚坐在屋顶上,书言的心情已经迫不及待,一心只想赶快去玩,“玄砚我们什么时候去啊?”
“再等等,打朝朝的是坐在门口的那个人?”
书言点头,“书言,等会儿你去跟房间里的那个女人玩,这个我来。”
“好。”
片刻之后,“走吧。”
“好!嘿嘿嘿,女人我来了!”
玄砚眼皮微跳,这是从哪学来的?
书言,进入房间,一股阴冷的气流扑面而来,沉睡的娴妃被冷醒了。
这大热天的怎么感觉这么冷?
娴妃靠着微弱的烛光发现窗户竟然是开的。
娴妃眉头拧成一团,这群狗奴才!
“秋菊?秋菊!”去哪偷懒了?!
她又喊了几遍依旧没人回应。嗓子都哑了都没让来。只能自己骂骂咧咧的起身把窗户关上。
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她面前一闪而过,娴妃一惊,声音略微有些颤抖,“谁?谁在那里?”
看错了?
她又仔细查看周围,深呼一口气,应该是看花了眼。
她刚上床闭眼,窗户又开了,还发出阴森森的响声。
娴妃不耐烦的坐起来,屋内的烛火全部都是点燃的状态。整个房间灯火通明。
她瞪大了双眼,她很清楚的记得烛火是熄灭的。就在她自我怀疑时,烛火又熄灭了。
桌子的茶壶腾空而起,“砰!” 又直直落下,旁边的杯子被震倒滚落在地上。
烛火亮了又熄,熄了又亮……反反复复。
娴妃怒道:“谁在装神弄鬼?赶紧给本宫滚出来!”
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桀桀桀,你在找我吗?”
只闻其声,不闻其人。
声音离娴妃很近,似乎就在她的耳边跟她说话。
娴妃吓得连连后退,她缩到一个床脚边,大声喊着,“来人!快来人!你们这群狗奴才死哪里去了!”
“你不是要找我吗?干嘛躲我呀。”声音竟有些委屈,娴妃却觉得异常森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