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松承走出霄云殿就看见一个侍卫走来。
“李辉映你回来了?小元子呢?如何?”
“我不知道。”
汪松承皱眉,不知道?不是让他一直跟着小元子的吗?
李辉映解释一番,汪松承脸色突变,“怎么了?”
“唉,先不跟你说了。”
汪松承奔回霄云殿,他的脚步匆忙,他跪倒在皇帝面前,语速急促地说道:“陛下,事情出了岔子,本来跟着小元子的那个侍卫,突然闹了肚子,便由另一个侍卫替他前去,可是那个侍卫的名字与面貌,奴才根本听过,也没见过。”
汪松承本想让林步去的,可林步刚好换班,于是他选了李辉映,他与今朝的关系也还行,他让李辉映尽量拖时间,可如今换了个人,此人还不认识,岂不会直接进行处罚?
陆长空也有些难办,现在只能盼着瑾贵妃能动作快些了。“先把李辉映叫进来,你去慎刑司把那个王塔叫回来。”
汪松承点头称是。
李辉映走进来行了个礼,陆长空开口:“汪松承说他本派你去跟着小元子,突然闹了肚子?你就找了王塔替你?”
陆长空的声音沉稳而充满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面对这样的质询,李辉映显得有些惶恐不安,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卑职不是故意擅离职守的,只是卑职在与林步换班前,王塔给卑职一块糕点,卑职肠胃不服,腹部难忍,正逢碰上他,他便说替卑职前去,临走前,卑职有跟他说过事宜的。”
陆长空没有说话,整个霄云殿十分寂静气氛紧张,他的手指敲击着桌面,李辉映冷汗直流。
陆长空声音冷冽如冰,没有一丝温度,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你先下去。”
他揉了揉脑袋思考着李辉映是怎么升到现在这个职位的。且名叫王塔的这个人,有问题。
陆长空唤来他的暗卫,“朕让你查燕云驰查的如何了?”
“回陛下,牢内的燕云驰确实如陛下所想并非真正的敌国三皇子,目前,卑职正在寻找真正的燕云驰,可此人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信息。”
他沉吟片刻,终于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继续查,要快些,另外,让人彻查锦衣卫千户王塔,朕需要一切与之相关信息。”
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巧合。
慎刑司门口,瑾贵妃不耐烦道:“让开,再不让开,别怪我本宫不客气!”
“贵妃娘娘还请不要为难小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好一个奉命行事!拿陛下压我是吧?可惜没用,我也是奉命前来,说的好像你比本宫高贵似的。
瑾贵妃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来人,他目无尊卑,把他拉下去打三十大板!”
然而,那名侍卫却不为所动,义正辞严地回应:“娘娘,卑职乃是秉承圣旨而行,难道您要公然违背陛下的旨意吗?”
瑾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冷哼一声:“把他口舌封住,架下去!”
“等等,娘娘!”瑾贵妃向后转身,是汪松承,他正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陛下让他回去。”
瑾贵妃不明白,但还是让人放了他。
王塔行了礼,就昂首挺胸地离开了。
他有病吧?
这是在场三人的心中所想。
“这事回头再与娘娘细说,先把小元子带出来再说。”
当他们准备进去时,门开了,今朝一瘸一拐的走出来。
玄砚扶着他,低着头,控制自己的嘴角不要上扬。
瑾贵妃焦急上前:“怎么了这是?是他们太狠了吗?”
说着瑾贵妃朝里看,不看还好,一看那焦急的心瞬间消了一大半,还想笑。
她看到本该是人躺在上面的凳子,结果却是一床棉被在上面。
小邓子和小卓子很默契的把这床棉被遮挡住。他们有些懊悔,应该先把棉被收起来才开门。
“不是,腿麻了。”
他微微皱眉,这是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导致的。如果早些能变换坐姿,或许便就不会了。如今这种难以言喻的麻木感,让他非常难受。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瑾贵妃瞪了今朝一眼。声音很小,“回去再收拾你!”
玄砚带着今朝回永安宫,临走前,瑾贵妃问道:“你们二人叫什么?”
“奴才小卓子/小邓子参见贵妃娘娘。”
瑾贵妃听后,微微点头,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