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嘴角的笑意明显,他轻轻转头,将目光从玄砚深邃的眼眸中抽离,投向了那片被夜色笼罩的天际。
乌云遮住月亮,星星寥寥无几。
今晚的夜空,似乎并不如人意啊。
“让别人来就好,别脏了你的手。”
玄砚静静望着今朝微微颔首,目光中饱含着温柔与专注,如同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
今朝并未听见玄砚言语,他下意识地转过头来。转眸的那一刹那,他的目光与玄砚的视线交汇。
他看到玄砚的眼中满是自己的模样,那眼神深邃而炽热,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深深地烙印在心底。
今朝不由得心头一颤,时间,周围的风声、蝉鸣声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的心跳声。
他转过头唾弃自己,都这么多年了,还害羞!
“小元子,你果然在这。”一道声音传来,打破了这份宁静,“你们把这冷宫打理的不错啊。”
尽管宫门依旧破败不堪,但其内却被打理得很好。青石铺就的小径干净整洁,不见一丝杂草。就连曾经,覆盖着一层厚重的绿色藻类到池塘,如今那池塘里的水也清澈见底,甚至有鱼儿在水中欢快地游弋。
“怎么了?”今朝疑惑地问汪松承。
“陛下说你受委屈了,问问你有什么需要的,我们可以送你。”
今朝沉思了片刻:“那就在宫外送我一处宅邸吧。”
然后又说道:“其实送我两套也可以。”
汪松承侧目看了一眼玄砚:“自己一套,小玄子一套?”
今朝摇头,神色坚定道:“小玄子肯定是与我同住的。是我一套,干爹一套。”
“你倒总是心心念念着常征山。”汪松承轻笑道:“我知道了,两套不太实际,一套应该是可以的。等着我的好消息。”
今朝点头,送完汪松承离开,他再望向玄砚时,那种害羞的情绪已经没有了。
“是要把他父母接过去?”
“嗯,知我者,玄砚也。他们的院子虽然还行,但总归小了些。”
玄砚语气中带着一点醋味:“你倒是挺在乎这个小太监啊。”
今朝笑而不语,在完成任务的同时,也用他这个身体做了身为天道时做不了的事,自然要多为其他事在意一下。
这里宁静而舒适,可景仁宫却让人感到恐惧。
皇后在屋里气得浑身颤抖,只见她怒目圆睁,双手紧紧握拳,猛地一挥,将桌子上的物品狠狠地扫落在地。
她那原本端庄秀丽的面容此刻变得极为狰狞,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怒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没有效果?本宫都已经直接贴到他身上了,居然丝毫不起作用!”
此刻的皇后,胸脯剧烈起伏着,仿佛一头愤怒到极点的狮子。
一旁的花影吓得连忙跪地,战战兢兢地说道:“娘娘息怒,许是这符纸有问题,或者这个小元子有问题……”
皇后瞬间冷静了下来,她眉头紧蹙,双眸微眯,仔细思量一番,似乎每逢与小元子对上,都会出现问题。
“你有什么想法?”皇后的目光落在花影身上。
花影垂首道:“小元子定不简单,这个小元子,必然……”花影的手做出抹脖子的动作。
皇后眉头依旧:“可他现在有陛下护着。”
“那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花影声音狠厉。
“他与瑾贵妃关系不错,但她动不了,就连身边的太监都不能动手。”
上次派人给她的人使绊子都被她处罚,甚至给了警告。
花影笑容阴险:“娘娘,御膳房里有一个啊。而且,还有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