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今朝激动而愤怒的声音破空而出。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今朝身上。
常征山顿时清醒半分,他看着今朝向自己奔来,他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无声的对玄砚说:“玄砚,阻止他。”
玄砚看出来了,这一瞬间,玄砚平静如水的双眸有了一丝波澜,他竟然知道了?!
但他没有动,只是拂了拂衣袖,两个太监纷纷倒地。
“干爹,我带你去找太医!”
常征山用全力推开今朝,本身就虚弱的今朝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他有些诧异但已经没有力气了,只是说了句:“快走。”
玄砚轻轻扶起今朝,准备把常征山拽起直接送去太医院,皇后带着一群人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中。
“小元子这是何意?本宫处理罪人,你要把他带到哪去?”
今朝没有理她,只是与玄砚一起把常征山小心从长凳上扶起。
“见到本宫不拜见,还意图将谋害本宫的犯人带走,你该当何罪?”
今朝还是没有理她,皇后愠怒道:“来人 把他拉下去杖责五十大板!”
“皇后娘娘,这是奴才的错……”常征山闻言,立刻跪下,向皇后求饶。
今朝面色不悦地看着趾高气昂的皇后,玄砚也忍无可忍,耐心已经到达了极限,常征山还没说话,玄砚直接一脚把皇后踢飞,皇后被这一击直接撞到了身后的门上,那声音沉闷而响亮,仿佛整个慎刑司都在颤抖。
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皇后倒在地上,她的表情痛苦而扭曲,她感到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胸膛蔓延至全身,仿佛五脏六腑都在这一刻翻江倒海。
她艰难地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鲜血,眼神中充满了不敢置信与愤怒。
玄砚步步紧逼,眼神狠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朝朝脾气好,不代表吾也是,吾可不是君子,说什么不打女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应该庆幸自己是个凡人,若不是凡间有太多束缚,怕朝朝为难,不然吾早就把你剁碎喂猫了。”
他语气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件平常事。皇后害怕的想往后退,但是她动弹不得。她只能试图用语言,想玄砚离开。
“大胆贱奴,竟然敢如此对待本宫!本宫的父亲可是当朝丞相!就连陛下都不敢这么对待本宫!”
今朝倒是有些惊讶,她难道不知道如今丞相都快自身难保了吗?
陆长空正在逐步替换掉丞相阵营中的人。丞相的影响力在不知不觉中被削弱,而他本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开始频繁地告假。
今朝有点不理解丞相,有时候能感觉丞相挺睿智的,可有时候却觉得他很愚笨。可能正是如此,陆长空偶尔能喘口气,撑了二十多年吧。
“你,你这个怪物!滚远点,从本宫眼前消失!”皇后的话语中充满了惊恐与愤怒,她的声音在颤抖。
在那一刻,她的眼中似乎捕捉到了玄砚那双眼睛,原本深邃如夜,此刻却仿佛闪烁着异样的红色光芒,令人不寒而栗。
一缕幽光自玄砚掌心浮现,只是别人看不见,它开始慢慢汇聚,旋转。这光芒逐渐凝聚成形,即将化作一柄锋利无比的镰刀。
这话一出,玄砚手一松,幽光消散于空中。
他有些慌张的看向今朝,今朝听到皇后的话语,于是面无表情的朝他走来,玄砚刚想说话,今朝把他拉开,自己蹲在皇后身旁,扇起她的脸。
“你骂谁呢?阿砚是你能骂的吗?还骂他怪物!给你长脸了是吧?真当我是软柿子?就你事多!我看你才是怪物!”
今朝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冰冷而尖锐,直刺人心。目光如炬,直视着皇后,毫不掩饰眼中的怒火。
一个又一个的巴掌接踵而至。皇后的脸被扇的通红。
想要上前阻止的人全被玄砚掀翻在地。
玄砚的内心,犹如被柔风轻抚的湖水,表面平静无波,实则暗流涌动。
太医赶来时,有点不知所措,这是要救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