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晖的面色渐渐扭曲,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得异常狼狈。
这时,今朝迈步上前,轻拍了拍玄砚的肩,示意他放手,随即拿出一方精致的手帕,细心地擦拭着玄砚抓握过的地方,仿佛林晖是什么脏东西。
“林晖!我温雯乃先帝亲自册封的郡主,当今圣上封的诰命夫人,你如此对我女儿,是不把我,不把沈家,不把圣上放在眼里吗!”
一声尖锐的斥责打破了沉默,温雯终于开口,她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带着不可忽视的权威感。
沈叶初声音轻柔而严肃:“林公子,也检查完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沈燧则眉宇紧锁,杀气腾腾,仿佛随时准备下令将林晖就地处决,“林晖,你今天不给我们沈家一个交代,你就别想出这个门!”
“爹爹,晚晚定是受了不少惊吓,我先带她下去歇息,这边就交给您了。”沈叶初的声音柔和而坚定。
沈燧闻言,眼中满是疼爱,轻轻点头,嘱咐她好好休息。
宾客不知何时被萧疏白疏散完,看着玄砚跟着今朝离开后,临走前,玄砚扫了萧疏白一眼。他瞬间明白玄砚的意思。
萧疏白不怒自威:“林晖,解释解释?你为什么要毁沈小姐名誉?”
在场人都不知道有个“四不像”的生物在房梁之上,津津有味地看着,手中还拿着个镜子。
林晖此刻已是心慌意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面对这一连串的质问与压力,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喃喃自语,“我……”
“林晖,说话!刚刚不是很能说吗!”萧疏白声音拔高。
林晖咬了咬牙,“在下倾慕沈小姐,但是沈小姐曾拒绝了我,我心生恨意。”
“你何时与她见过面?据我所知,自从她来京城,先是暂住于安平侯府,后回到沈家一直没有外出,你是怎么遇见她而倾慕她?”萧疏白一步步逼近。
沈燧与温雯相视一眼,均感愕然,眼前的局势发展超出了他们的预料。萧疏白这是在帮他们?不对是帮沈听晚。
而且,似乎事情不是他们想的那样简单。他们曾以为林晖的指控纯属无稽之谈,但现在看来,其中或许另有内情。
在萧疏白严厉的目光下,林晖仿佛一只被猎豹盯上的兔子,全身紧绷,喉咙滚动,试图寻找合适的词句。“我曾去过柳城,对沈小姐一见钟情,沈小姐拒绝了我……”
萧疏白不给他继续阐述的机会,果断打断,“你去过柳城?可之前本宫问你时,你一直说你没去过柳城。你到底有那句话是真的?”
陷入困境的林晖大脑急速运转,衡量着各种可能性,最终选择了他认为较为有利的说法,“我没去过柳城!”
“你满嘴谎言,毫无诚信可言!”沈燧毫不客气地指出,“上行下效,可见你父亲林卫京也不是什么正直之辈!”
沈燧气得火冒三丈,四处环顾,视线落在一个桌子上的鸡毛掸子。不顾其来历,他随手抄起,作势就要往林晖身上挥去,发泄心头的怒火。
此时的他,眼中只有愤怒,全然忘了手中的物件原本属于何处。
在房梁之上的书言,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本来是想变出一把刀的,但想想还是鸡毛掸子更合适。
而他手中的“镜子”正实时播报。
院子里,“晚晚……”沈叶初满脸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