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清宁的院子里，他看着昏死的鹿聆面带疑惑地望着玄砚不解地问道。

“一只鹿妖。”玄砚侧目，目光落在鹿聆身上，声音平淡而疏离，“还有另一只狐狸，已经被我解决了。就是他们浑水摸鱼栽赃。身为修仙第一的你，应该有足够的影响力吧？”

清宁挺胸昂首，自信满满地答道：“那是。”

玄砚点头：“好，另一种狐狸，涵秋已经送它去找楼双信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清宁的好奇心驱使他追问。

书言适时地上前，详细地解释了整个事件的过程。听完之后，清宁终于明白了来龙去脉。

“创世神创造这个世界到如今已有两百多万年，在这期间她杀了没有上万也有上千生灵了。她真该死啊！”书言气愤道。

“可上君大人感觉不到吗？”清宁知道天道是维持世间平衡，因此小心翼翼地提出了疑问。

玄砚猜出清宁心中所想，淡淡道：“他们的声音没有传至天道，天道怎能知晓？事实上，这是属于你们自己的事。如果凡事皆由天道亲自裁决，那你们存在有什么意义？”

清宁羞愧难当，居然问这种无意义的问题。

玄砚瞥了他一眼，随即，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疾步离开现场，没有留下半点留恋。

另一边，今朝手中持着一个盒子向楼双信走去，他还是那样子无精打采的，一看到今朝，就精神抖擞地跑到今朝面前。

“有一个不幸的消息。她被杀死夺舍了。”今朝声音轻缓而悲伤。

楼双信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原本满怀期待与希冀的双眸此刻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阴影。

尽管他已经预感到了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但当噩耗真实地传来，他仍然难以承受。悲痛之情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将他完全淹没。

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让颤抖的唇齿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被巨大的哀恸噎住。

楼衔月在旅途的路上遇到了曦月，曦月以名字里都有个月字说两人有缘可以同行。

楼衔月涉世未深，自然应允，相处之下两人关系越发亲密，成为了形影不离的朋友。某一日，曦月趁着楼衔月放松警惕，暗中布下了陷阱。利用她对曦月的信任，曦月无情地杀了她。

楼双信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悔意，每一句话都透露着深深的自责与悲痛。

“我就不该让她出去的。”他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在对自己进行着无休止的拷问，心里的愧疚如同巨石压顶，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今朝静静地坐在他身旁，目睹着楼双信的痛苦，心中亦是五味杂陈。他缓缓蹲下身，伸出手，轻轻地拍打着楼双信的后背。

“这是她的尸体，等你身体恢复之后，带她回家吧。”今朝的声音柔和。

他将装有楼衔月遗骸的小木盒小心翼翼地递给了楼双信，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