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涧拍打着自身那黑黄如牛皮的肌肤，此时的他看上去便是一头牛妖成形，拍打声沉闷无比 好似牛牟。

周围的人各有表情，夹杂碎语，有些带着怀疑，有些看戏，有些则是玩味到起哄，这样的注视里，对一个年轻人而言很容易激发情绪。

道成一习惯了这些视线，眼里只是看着那位络腮胡的四师兄，双腿开胯沉稳站立，举起拳头，狠狠对着对方砸了过去。

没有隐藏，因为这实力的积累表现有迹可循，道成一要给自己的标签就是天才，只有这样才能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为此他愿意冒险。

将近两百来斤的力道被对方硬生生受着，青铜敲击石头般的声音响彻，但是牟涧本身却是身如高山，巍峨不动着。

这一拳，让周围围观的人收起来那轻视之心，因为他们清楚如果换自身接这一拳，硬扛就是重伤！

“不查，果真有天赋，再来！”

那层牛皮一般的皮肤猛然一鼓将道成一击退，牟涧带上了兴奋，这样的劲力！这样的拳头！有力呀！有天赋啊！他就喜欢看见武馆出现这样的人！

而回应牟涧这样兴奋的便是道成一连绵不断的拳头殴打，没有技巧，没有章法，全凭天性本能！

而面对这样的攻击，牟涧仍有落在身上各处，顺便点评起来。

“对，就是干那里，战斗哪里有什么讲究，能让对方趴下，杀死敌人就可以！”

“再大胆些，在无gu……ji”

顺着牟涧的话，那拳头也是对着那开合的嘴巴一拳下去，很显然，牙齿并没有练到和皮肤那样坚挺无比，被打松懈鲜血渗出。

也是在见血的那一刻，周围人瞬间大气不敢喘一声，生怕眨眼错过了血溅八方，而看着这血，道成一也是连忙收回手，在衣衫上抹了抹，眼里带着成功的狡黠。

“为什么停？继续！还没够！继续！”

牟涧那有些粗粝的舌头舔着牙齿，竟然直接非常理的将舌头卷了下来，嘎嘣嘎嘣的，牙齿被他咬碎吞了下去。

看着那不容拒绝的笑，道成一沉默了会后便是继续冲了上去，这次倒不是挨打了，牟涧开始了反击，一次又一次的，将道成一抓住然后过肩摔。

哪怕这个过程里道成一通过危机蛊反应，但是身体素质的差异愣是让他无法彻底躲开，一次，两次，地面那深山山体挖掘出来的坚硬青石板一震再震。

从一开始的披头散发，再到内脏受创流血，再是清晰的骨裂声音，所有人都以为道成一在更严重前认输倒下。

但是牟涧一声又一声你到底想不想练武，你到底还能不能坚持下去的喊声里，他话语不变一丝。

“我……不想被人看不起，我要练武，我能坚持！”

疼，非常疼，如果不是身体本来就被开发强化过，如果不是对方有技巧，道成一感觉自己真的会死去，不过他在挑战自己，一次又一次。

直到最后，这位新人在踉踉跄跄里站起来的时候，牟涧看向那些一直看着的学员。

“他和你们一起，行不行？！中不中！”

“行！中！”

没有人拒绝，在面上，他们对这个仍旧没有倒下的人表达着敬佩，而直到这时候，哪怕双眼被血沾染，视线模糊，道成一也依旧缓慢举着拳头，挥舞而出。

然后便是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