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人手中,居然凝聚出一个大火球,直接丢过来,打在大树上。
齐腰粗的大树被炸了一个大洞,直接倒下,追风也被炸出的气浪轰飞出去,狼狈的落在不远处。
本来为了隐蔽,追风刚才是把背包放在一边,手里拿着工兵铲以防万一,这回一下子背包也被气浪冲到一边。
追风一个轱辘爬起来,顾不上再去拿背包,因为一队亲卫士兵,已经冲过来抓他了!
这队士兵居然拿着弩,还是连弩,对着他一阵速射。
追风向着山顶夺路狂奔,羽箭在耳边呼啸而过,现在去路已经没了,只能回到山顶死马当活马医。
当追兵冲上山顶,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一幕。
一个衣着怪异的男人,留着短发,手里拿着一件奇怪兵器,在对着一个红蓝相间的东西较劲。
男人几次拼命想撞进去,却一次次被弹回来。
追风也是吃了一肚子苦胆,没地方诉苦。
这次的空间缝隙,并不是之前那样必须对好角度,用手机才能看到。
这次是直接可以看到,并且不用调整角度,他一次次想撞进去,可是总被弹回来。
“何方妖人,在此作甚!”
一个士兵拿连弩对准了追风,想抓活口领赏,死了的俘虏是没有价值的。
追风看着他们尴尬一笑,说道:“我说我这打野呢,你们信吗?”
追风无奈的自嘲着,几个士兵听了一脸懵逼神色。
“拿下!”
士兵头目一声大喝,几个人冲过来就要抓活口。
“公主请开门!”
追风最后一次撞过去,心里想着完了,这回真的回不去了。
嗖的一下,追风这次居然被裂缝吸进去了,并且裂缝瞬间消失了。
与此同时,远方军营内,端坐着一个绿袍长者,只见他长的方面大耳,慈眉善目,大有王者风范。
他叹了口气,对下属说道:“此战过后,最后一股敌军覆灭,三年之内再无力袭扰,可叹他们竟不与我辞行,从此天下之大,再无人知我!”
“主公无需伤心,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旁边一个儒士劝解。
“传我令,销毁一切有关他们之物,史官也需谨慎改写,有走漏消息者,严惩不贷!自此世上再无万人敌!”
远方大江旁,一凉亭内。
一个青年头戴紫金冠,身穿红黄相间长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一人在下棋。
他口中轻轻念道:“他们既已离去,此后天下再无人可动摇我之根基,管你阴谋、阳谋、明索、暗夺、我以天下为盘,白先黑后,我执棋先行一步!”说完落下一枚白子。
同时,一座宏伟的宫殿内,一人身穿黑袍,披散头发,身长七尺,细眼长髯,顾盼之间,自有一种威严。
他盘腿坐在榻上,也是一人下棋,口中念着:“他们都已离开,你既敢以天下为盘,我也定当落子无悔!”
说完他落下一枚黑子,哈哈大笑,状若癫狂!
追风钻进了裂缝里,长出一口气,满头大汗。
他庆幸自己命大,可是背包都丢了,连口吃的喝的都没了,不知道出去什么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
又过了大概几分钟的样子,追风被丢出缝隙,摔在地上。
他爬起来眯着眼睛,慢慢适应光线,当他睁开眼睛,完全惊呆了!
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犹如梦幻般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置身于一片如绿毯般的草地上,草地的草仿佛拥有生命,随着微风翩翩起舞!
远方的草地上,矗立着一棵参天大树,高耸入云,树身之粗壮,估计五十人合力都难以环抱,整个树冠犹如一把巨大的遮阳伞,遮天蔽日!
空中悬浮着几座神秘的浮空岛,岛上生长着各种奇花异草,皆是他前所未见的。
太阳在天空中显得异常突兀,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空中万里无云,微风拂过,如母亲的手轻轻抚摸,令人感到无比舒适。
几棵小树约莫两米高,碗口粗细,每棵小树上,仅有一个如脸盆般大小的红色果实。
果实宛如一个个诱人的灯笼,悬挂在枝头,也不知道是否可食用。
追风稍作犹豫,回头望了一眼那仍在闪烁红蓝光芒的裂缝,他又看了一下手表,指针仍在有条不紊地走着。
他心中暗想,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这果实看起来是好东西。
于是,他拿起工兵铲,如饿虎扑食般,朝着果实的根部猛砍过去。
只听得“当”的一声,工兵铲脱手飞射而出,深深地插入了地面,而那果实却安然无恙。
追风的手被震得发麻,仿佛被电击一般。
他不由得怒骂:“这该死的东西,一个植物竟然硬得如同石头!”
追风再次拿起工兵铲,准备发起新一轮的攻击,忽然,一阵嗡嗡声传入耳中,他回头一看,顿时吓得毛骨悚然。
一只巨大的蚊子,不,应该说是一只庞然大物般的蚊子,正如同战斗机一般,在他身边盘旋飞舞,那锋利的口器,几乎要刺破他的胸膛。
追风惊恐万分,手忙脚乱地拿起工兵铲,对着蚊子一阵狂砸,而蚊子也很灵活,迅速飞离躲避。
蚊子渴望吸食他的鲜血,追风想要逃跑,却又舍不得那诱人的大红果,因为他坚信这一定是稀世珍宝。
就这样,一人一蚊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仿佛在进行一场生死较量。
过了一会,累得追风气喘如牛,犹如一条疲惫的狗,实在是无力再战。
蚊子看准他的破绽,一下子叮了过去,蚊子的口器将近八十厘米,比手指头还粗,一下子刺破追风的左臂。
还好追风及时闪了过去,回身一工兵铲,把蚊子的口器砍断了。
蚊子失去了口器,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很快就飞走了,追风累瘫了,觉得天旋地转困的眼睛睁不开,就这样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