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一顿奇怪的飞行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审判现场,好在达达利亚还没被定罪,聆胤被林尼拉走的时候太突然,他没有带猫糕,也没有带自己的盲杖,只能被林尼牵到达达利亚所在的位置,之后林尼就把聆胤的手放到了达达利亚垂下来的围巾上,自己先下去了。
被赶鸭子上架的聆胤叹了口气,抓着达达利亚围巾的一角上前一步,把他挡在了自己的身后,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面对着那维莱特先生,只能说他尽可能把因被各种目光注视而有些紧张的心脏压下去,尽量冷静的说道:“那维莱特先生,对于我突然加入辩护这件事我深感抱歉,但达达利亚哥哥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枫丹因为他的立场产生的偏见导致一场错误审判的诞生,所以希望您能为我解惑,之前的审判过程是什么。”
在那维莱特简单的解答之后,聆胤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聆胤小弟弟,你可想到了什么能够证明他清白的线索?别忘了,他可是愚人众执行官第十一席的公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都是正常的,你可不要因为年纪小就被狡猾的大人蒙蔽了双眼,做出违心的事情。”
芙宁娜这话也不知道应该说是对聆胤的提醒,还是对达达利亚的讽刺,反正听得别人不是很舒服,当然了,这不包括聆胤,因为这恶意并不是针对他的,所以他的雷达并没有任何反应。
“我不是枫丹人,也没办法对少女失踪案的家人有所共情,但我只想说,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相信我的直觉,这个案件,绝对和达达利亚没有任何关系。”
聆胤的声音并没有多大声,他只是一个孩子,嗓子又是偏软萌的,但他的态度很坚决,他选择相信这个只见过两面的哥哥!
“据我所知,失踪案的第一起报案时间是在19年前的夏天,而根据我触摸达达利亚的手可以知道,他的骨龄也不过19,试问一句,一个刚出生还不一定会爬的婴儿,要怎么杀死一个无辜少女?”
聆胤只是被保护的太好所以有些天真,但他不是傻子,有脑子的人都知道,一个婴儿是不可能杀死一个少女的,除非这个所谓的婴儿是魔神!
“可……那你要怎么解释,他来了之后又发生了少女失踪案件?”
芙宁娜就是想要把达达利亚送进梅洛彼得堡关起来,所以哪怕知道聆胤提出的问题是最关键的时间悖论,她也必须要争取把达达利亚送进去!
“假如我是导致少女失踪的凶手,在得知枫丹的官方组织大力调查这个案件,而且已经取得了明显的进展,正常情况下,我会选择收缩势力,像个过街老鼠一样先龟缩一段时间,直到风头过去。”
“但这是正常情况下,可如果有一个名声稀烂、善战好斗的恶徒出现在我的面前,而我只需要略施小计,就能把自己过去做的恶事都推到那个人身上,自己可以干干净净的脱身,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把脏水全泼到恶人的身上,并散播似是而非的谣言抹黑他,置他于非人之地,让他有口难言,代替自己服刑。”
聆胤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达达利亚是「无罪」的,他的到来只是替林尼和旅行者争取时间,当然了,如果可以,他也不希望达达利亚被关进梅洛彼得堡。
“你说的也只是你的推测,你并没有任何证据,不是吗?”芙宁娜似乎是看到了聆胤没有任何有力证据的事实,一针见血的戳破了他的话术。
小孩被堵的语塞了一下,但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毫不迟疑的摇了摇头,否定了芙宁娜的说法。
“芙宁娜女士,说出来你可能也会认定我是少女失踪案的凶手,但既然你非得让我解释为什么,那我好像也掩藏不下去了。”
聆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慢的吐出,然后说出了一个让枫丹人无法接受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