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洲的一座小县城中,同样洋溢着热闹非凡的气氛。此时此刻,乡亲们纷纷聚集在李府门前,一个个仰着头,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那几只体型庞大、比大象还要巨大的灵鹤,口中不停地发出啧啧称奇之声。
其中一人满脸好奇与惊叹地说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仙人的坐骑?我可听说李府的小儿子是咱们东洲的仙人啊!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坐骑,难道是李府的小儿子要回来了?”
旁边立刻有人接话道:“你懂什么呀!李府的小儿子名叫李轩,我刚从府里打听到确切消息,说是有仙人来此接李轩的父母去仙门享福呢。”众人听后,眼中满是羡慕之色,心中暗自感叹李府的好运。
李府内,几位身着天灵宗服饰的弟子正陪着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长老,有说有笑地迎接李轩的父母。为首的白发长老满脸笑意地扶住李父,和声说道:“此次我们冒昧前来拜访,虽说有些突然,但实则是有大喜之事相告。李轩的婚事迫在眉睫,我们是奉命前来接您二老前往天灵宗附近定居。倘若您二位在此处还有什么需要带走的物件,尽管告知于我,我们定会竭尽全力帮您带过去。”
李父听闻此言,连忙摆手,神色略显慌张地说道:“多谢仙师如此厚爱!这宅子我已经交付给大儿子了,他办事我放心,自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我们也不想耽搁时间,这就随仙长启程吧。”
李母也在一旁笑着点头应和:“是啊,有劳仙长费心了。”
而站在一旁搀扶着李母的,是一位面容温婉的妇人,正是李轩的姐姐李昭雪。她的眼中闪烁着对李轩的祝福与喜悦之情,同时也对即将能在天灵宗附近生活充满了向往。想当初,她嫁为人妇后,在婆家的日子并不好过,多年来受尽了婆家的冷嘲热讽。最终,李昭雪不堪忍受,毅然带着孩子离开了婆家。婆家见状自然不肯罢休,想要阻拦,幸好县令出面,以强硬的手段撤销了李昭雪的婚书。毕竟李府出了个修仙者,县令也不敢轻易得罪,平日里还常常到李府与李贵合(李父)把酒言欢。久而久之,李府在这小县城里便成了无人敢招惹的存在,地位尊崇。
中原往生寺一行和尚面带微笑,鱼贯步入仙道宫的会客厅。一时间,厅内气氛微妙,仙道宫众人目光纷纷投向这群不速之客,各自心中暗自揣测其来意,神色各异。
仙道宫宗主与数位长老对视一眼,随即一同迎上前去。宗主嘴角上扬,眼中却难掩一丝警惕,佯装疑惑地开口问道:“不知各位大师今日前来,有何见教啊?”
为首的和尚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彦掌门莫要打趣了。老衲此番前来,只为化解两宗之间长久以来的恩怨,绝无半分冒犯之意。”
“你我两宗的那些往事,桩桩件件皆是百年前的旧账了。依老衲之见,今日这良辰吉时,倒不失为一个将其彻底化解的契机,彦掌门意下如何?”和尚微微抬头,目光诚恳地看向彦掌门。
彦掌门听闻此言,不禁莞尔一笑,笑声中却满是嘲讽:“旧帐?哼,好一个旧帐!这百年间,你们往生寺在中原修仙界的所作所为,当真有目共睹。面对魔族肆虐,你们毫无担当,碌碌无为;可对我们正道联盟,却总是横加干涉、百般刁难。如今竟还轻描淡写地提及旧帐,岂不可笑至极!”
“彦施主所言甚是,寺中的确存在不少问题,老衲已然责令那些冥顽不灵之徒,每日在佛祖面前虔诚诵经,深刻反省,以求改过自新,望能得到佛祖的宽宥和原谅。”为首和尚不慌不忙地回应道,只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丝波澜。
“哼!你们这些和尚,哪天不是对着佛祖念念有词?谁又能知晓你们是否真心悔过?莫要在此处说些冠冕堂皇的大话了!”彦宗主毫不留情地反驳回去,眼神中尽是鄙夷与不屑,直直地盯着为首的和尚。
和尚闻言,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心中怒火中烧。但他强压下心头的愤懑,暗自思忖今日此行的目的,绝非是来与仙道宗逞口舌之快的。于是,他再次庄重地宣了一声佛号,说道:“彦施主,老衲句句属实,绝无虚言。还望彦施主见谅,看在李轩施主大喜的日子里,莫要再为难我等。这是我寺特意备下的一份歉礼,烦请彦施主代为转交给李施主,聊表我寺的一片心意。”说罢,示意身旁的僧人将礼物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