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俩分开反而适得其反,更加离心他二人,这不是本尊想要的。但是可以换种方式帮她。”灵栖月对负雪的态度挺满意,毕竟是自己炼化出来的灵仆。至于洛芝,她已经想好怎么帮她解决心事了。
“主人打算怎么做?”
“届时还需要你来当说客。”
“是。”
“另外南海一事,接下来该作何安排?”
“待到天君寿宴结束,你便去与云潇湘汇合,顶替洛芝的位置。如今鲛珠遗失,明沧源那你不得不走一趟。”
“负雪定不辱使命。”
“夜深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主人好生休息,负雪告退。”
与此同时,另外一处秘境之内。坐在主位上一位白发苍苍但是容貌却不见衰老的痕迹的女人,闻画姝身着紫色衣袍,左手边拿着一把权杖。正静静听着最近那黑衣人的消息。
“黑白双者也没有想象中的厉害,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一个。”那黑衣人语气不屑。
“魔天,在你眼里黑白双者就是如此无用?”她手指轻敲着太师椅。
魔天不解,“那殷澜意看起来还有点危险,但是他身边的洛芝简直是草包一个,像个三岁小孩一样只会对明宫花花草草感到新奇,这样的人简直不足为患,殷澜意是黑白双者的核心,只要我们盯紧殷澜意就能知道灵栖月的计划。”
“呵。”闻画姝为魔天的愚蠢感到可笑。“你当真是愚不可及。”
“一直以来,黑白双者最让人注意的就是殷澜意的冷静和他的武功,可是在当年的灵者试炼里,洛芝可是与他齐名。若她真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草包,就不会是黑白双者。”此时旁边走出一个男人。此人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面具下的双眼却是有些温润如玉,和他一身肃杀的气势倒是不符。
“见过执剑首席。”魔天向男人行礼,无法理解为什么洛芝的行为。“可是那洛芝确实是把药吃下去了。”
执剑首席看着不解的魔天,倒也是不能怪他,灵栖月最擅长的就是障眼法,只能说明魔天对灵栖月的了解不够。
“任何时候小看一个女人都是要吃大亏的,你的注意力都被殷澜意吸引,被洛芝的外表和行为给迷惑,你试想他二人分头行动之时,你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殷澜意身上,而洛芝做了什么,她查到什么你一概不知。”
“不知不觉,你就已经被灵栖月给牵着鼻子走。”
“另外,不要过于天真,你觉得洛芝会不知道那是毒药?”
魔天一听执剑首席的分析,回想这几日一直跟在他二人身边,但是从未看见他俩查出什么线索。
两个人甚至跟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飞,可是他又不是他们,怎么能凭借一两天就以为他二人不足为惧。
如此看来,他当真是轻敌了。“首席教训得是。但是洛芝把毒药吃下去,此事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不是吗?”
“说你蠢你还真的是蠢。”执剑首席轻哼了一句。“一个明知道是毒药的人还是把它吃下去是为了什么,她必然是早就察觉到你的存在,不想打草惊蛇。而你现在被蒙在鼓里不就说明她已经成功了。”
“灵者,向来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现在她怕是把你的存在和她所查到的线索都跟灵栖月交代着清清楚楚了。”
魔天立即跪了下来,“属下知错。”
“好了,如今黑白双者只剩下一人,趁着对方人数不够,立即再多派人将明宫搜索一遍,势必要在灵栖月之前找到鲛珠。”主位上的女人终于发话了,语气说不出来的狠厉。“不能让灵栖月真的坏了事。”
“是,属下这就安排下去。”魔天得令,又想到什么开口:“潇湘圣女那边当真可信吗?”
“云潇湘是座主亲口要我们拉拢的人,值得可信。况且她身边还有魔西跟着,不怕她反水。告诉魔西,云潇湘若是反水则杀之。”女人冷冷说道。
“是。”魔天立即退了下去。
执剑首席看着他退下去以后,看向主位的闻画姝。“云潇湘自从因为云氏一族惨死就恨上了灵栖月,灵栖月明显对她有愧疚感,让她加入这个计划里面,会更容易影响灵栖月,我们得到鲛珠的胜算会大大提高。”
闻画姝知道云潇湘的恨意,云潇湘作为一个圣女竟然被心魔控制,可见其恨意之深。
“不管如何,还是先提防着她。若是她这次能帮到我们拿到鲛珠,她就是和我们一条船上的人。”
“但是她知道云氏一族惨死的真相,就不能留她。她作为云氏一族唯一的血脉,若是她与灵栖月联手,后果不堪设想。”闻画姝对云潇湘的信任度太低,哪怕云潇湘心生魔障,但是人心难测。
“你怎么就知道当年那件事不是灵栖月做的?”执剑首席的一句反问倒让女人毛骨悚然。
“灵栖月的疑心当真如此恐怖,甚至让整个云氏死于这个疑心之下?”
“六百年过去了,没有人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人们也从来都只相信自己看到的,既然如此,何必纠结它是真是假。”执剑首席笑出声,笑声令人心惊胆战。
执剑首席离开以后,闻画姝不禁觉得灵栖月当真是一个可怕的人。可是想到自己背后真正的人,她又觉得已经没有比座主更恐怖的存在了。
灵栖月,说到底也只是一只比其他人稍微强大一些的蝼蚁,但是还是会输给他们。只是输给座主她不亏,灵栖月必败结局是不会更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