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他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顿住脚步,他不能穿这衣身去找阿月,阿月她会生气的。
这样子想着,容衍消失在原地。
……
灵栖月一个人又到了昨晚那棵花树下,尝试让自己恢复理智,越是如此,心脏那种窒息感越是无法挥去。
容衍…他是为了我喝下了那杯酒,他是为了我,他是不想我受到伤害……
只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前灵主对她说的话,“你以为凭你就能战胜天道?他只是一个凡人,他的命运早就被决定了,哪怕是你也无法改变这死局。”
“栖月,别忘了你的身份。”
脑海的她跪在地上,求着前灵主。
“我不会忘记我的身份。”
“但是…姑姑,求求你,给我五天时间,五天结束我自愿接受一切惩罚。”
脑海里再次变化,只见自己所等之人牵着另一个女子,眼神温柔,面对她时仿佛如一个陌生人。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以为凭你就能战胜天道?”前灵主的话再次出现在耳边,将她的心一寸一寸拉入深渊。
心脏的钝痛变成一把尖锐的利刃翻搅,疼到喘不过气,灵栖月扶着花树,一只手按住心口,真的好痛。终是忍不住喉间腥甜的味道,灵栖月吐出一口鲜血。
灵栖月意识模糊,晕了过去。
鲜血染红了灵栖月的衣裳,微风吹过,满树的花瓣皆落,似乎要将灵栖月的痛楚随风而去。
此时天象异变,好好的天气突然乌云密布,没有人看见,灵栖月心口中一道白光亮起,出现一层又一层的枷锁在周身围绕。
枷锁碰到衣裳上的鲜血忽然不再运转,鲜血的红光一点一点蔓延至整个枷锁,红光所到之处一寸一寸地碎掉。
一场属于灵栖月的噩梦就此到来。
花树下突然缓缓走来一人的身影,她在灵栖月身旁停下了脚步,为灵栖月拿掉脸上的花瓣。
天雷滚滚,仿佛在暗示着什么。
她抬眸看着这异变的天象,又把视线看向躺在花树下的灵栖月,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叹息声。
“灵主,也许这就是你的命运,也是三界的命运。”
……
闻画姝正在闭目养神,放在她桌子上一个透明的圆柱形的杯子,里面有着一只虫子浮在杯子的中心。
突然间,一道雷电划破天际。
一道极细小的的缝隙在杯子外边显现,随即这道缝隙越来越大,占满了整个杯子,不到片刻,杯子破碎,杯中的蛊虫也仿佛失去了生命力衰败而亡。
闻画姝听见声响,睁开眼睛,看见杯中的蛊虫已经死亡。
她秀眉拧起,似乎意识到什么。
一道闪电再次划破天际。
闻画姝柱着自己的权杖走到外边,执剑此时也在外边。
“看见了吗?”闻画姝问。
“看见了。”执剑双手交叉在胸前。
“这是天道的悲鸣,灵栖月的封印破碎了,三界之外的最强者将在今日陨落,属于我们‘诛天道’的时代要来了。”闻画姝双手举起,脸上尽是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