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修仙者,通常是指那些经过长期艰苦修炼而追求成仙之道的人。然而,对于林云轩来说,他自己也无法分辨这个说法的真假。毕竟,自他出生以来,从未亲眼见过真正的仙人,倒是有许多自称半仙的人,但大多都是些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至于他自己呢,虽然修行多年,但与普通人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更懂得如何正确地运用体内的“气”。这种运用所带来的效果也不过是让他的力气更大一些、跑得更快一点,还有跳得更高一些罢了。
因此,硬闯衙门这种事情,基本上只能停留在想象阶段。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衙门里还有一群训练有素的官差和那些真刀实枪呢。
如果非要讲的话,在浮阳宗的时候曾经听说过掌门人已然修炼到了刀枪不入的境界,而那位闭关十几载的宗主更是距离飞升只有半步之遥的人物……至于这些到底是真是假,如今的林云轩已经无从考证,毕竟那里再也不是他的家了。想到这里,一股悲凉之意不由自主地从林云轩的心头涌现出来,不仅仅是对于宗门长期以来所产生的眷恋之情,更多的是对苏翎的思念……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呢?是胖了还是瘦了,是像自己一样思念着对方,又或是和掌门一样痛恨着自己……师姐,我真的好想你。
林云轩静静地趴在窗前,如水般的月光倾斜而下,洒落在桌面上,仿佛一层银纱。他的目光穿越过窗户,凝视着那片皎洁无瑕的夜空,那个深深扎根于他心底的人,此刻却显得如此遥远,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而在那浮阳宗内,大部分弟子早已进入梦。然而,苏翎却是独自一人在宗内踱步闲逛。今晚的月光格外皎白,如同银盘一般悬挂在天空,不知不觉间,她又走到了那棵古老的枫树前。自从林云轩离开之后,她总是不自觉地来到这里,似乎只有这个地方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同一轮明月高悬天际,将它清冷的光辉洒向大地。这月光承载着两人相互的思念和眷恋,穿越空间的界限,将他们紧紧相连。
与此同时,只见一道黑影如鬼魅一般,从枝头轻盈地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了足有两人高的墙头上。此时虽已夜深,但大院内仍是灯火通明,数十名手持火把和刀剑的人被分别安排在各个角落。若是仔细观察一番便会发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身着整齐的藏青色衙役制服。
“嚯……这恶吏的排场还真是不小啊!”身穿夜行衣之人低头扫视了一眼眼底下那群官兵,不禁略带惊讶地轻声自语道。随后耸了耸肩,趁着最近两名官兵转身交接的瞬间,悄然无声地跃然而下,竟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紧接着又以快如闪电、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速度,再次迅速潜入到黑暗之中。
没过多久,此人便成功潜入到了目的地所在之处,一处三层房屋。不过相比于外院的喧闹,此处却是出奇地安静,甚至有些诡异,竟然没有一人在此处值守。
不过也没想太多,毕竟目标人物离自己也就一步之遥了,根据情报就住在那第三层,想着便是一跃而起准备直接跳上屋顶,却在刚到二层高度时,只听“砰”的一声,像是撞上了一堵自上而下建起的厚墙,直接给来人撞的眼冒金星摔落在地,脸上的面纱也因此飘落下来,而这张脸,赫然是此前陷害林云轩的魔教妖女——白风萤。
“什么玩意,疼死本姑娘了。”白风萤揉着被撞红的额头,疑惑地望着什么都没的空中,难不成是见鬼了?
而就在此刻,三层的一扇窗户缓缓推开,一个男人探出头来,脸上挂着一丝冷笑说道:“姑娘摔得不轻吧,等你等得好苦啊,可算等到你自投罗网了。”此时,白风萤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落入了敌人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她毫不犹豫地从袖子里抽出几枚锋利的银针,手腕一抖,便将它们如箭雨般朝着那个男人射去。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那些银针在半空中仿佛遇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纷纷无力地坠落到地上,就像之前的自己一样。
那个男人显得从容不迫,他悠然地接过身旁人递来的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然后说道:“别白费力气了,这金刚阵可没那么容易被破解。你还是省点力气,等下好投降。”他的语气中带有一丝讥讽和计谋得逞的自满。
看着男人那略带戏谑的笑容,白风萤嘴角微微上扬,不甘示弱地回以一笑:“宁岳宁捕头真是好人缘啊,连少林的功法都能借来,真是太看得起奴家了。”
宁捕头轻笑一声,说道:“白姑娘你可说笑了,为了查你的下落这半年我都几乎没怎么合眼,好不容易把你主动勾上来了,怎么也不能放你跑了不是?”
白风萤娇嗔道:“如此阵仗设陷阱来抓奴家这么一个弱女子,真过分。”
宁捕头哈哈大笑起来,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啊哈哈哈哈,好一个弱女子,不说远的这半年你差不多杀了快三四十人了吧,还几乎都是官家的人,上面催得急,再抓不到你,宁某这顶上帽子怕是保不住了。”
白风萤一边与对方虚与委蛇,一边暗中观察周围的环境,心中暗叹今日这刺杀任务怕是要功亏一篑了,必须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逃离此地!然而,她的这些小心思却没能逃过宁岳的眼睛,只听他大声喊道:“我劝姑娘还是不要白费力气妄想逃脱了!当你踏入这座院子的瞬间,阵法便已启动。如今,不仅是这栋楼阁,整个内院和外院皆被金刚阵笼罩。若我不愿,即便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