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分钟,对凌久时而言,仿佛是无尽的煎熬。周围只能听到众人压抑的呼吸声,以及偶尔传来的皮影道具轻轻碰撞的声响。就在这沉闷的氛围中,凌久时突然捕捉到一阵尖锐而短暂的惨叫声,紧接着,那声音又如同被夜色吞噬般,迅速归于平静。
突然间,所有的烛火仿佛得到了某种指令,一同亮起,将四周照得通明。观众们开始收拾心情,陆续离开这个充满神秘色彩的小剧场。四个人——凌久时、阮澜烛、小晚以及另一位同伴,默默地从中走出,他们的步伐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四人终于走出了那条狭窄而昏暗的街道,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小晚猛地停下脚步,大口喘息着,仿佛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太危险了!下次我可不进去了,那种被未知恐惧包围的感觉,简直让人窒息。”小晚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后怕。
“刚刚那阵惨叫声,究竟是怎么回事?”凌久时眉头紧锁,试图从记忆中拼凑出那些零散的片段。
“我想,他们可能是被皮影戏中的某些东西附身了。”阮澜烛缓缓开口,他的眼神深邃,似乎在回忆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皮影戏里藏着许多古老诡异的传说,当故事结束时,有些心怀不轨或意志薄弱的人,可能会被其中的力量所影响。”
“附身?这听起来就像是古老的诅咒。”凌久时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不难猜,我注意到,皮影戏结束后,那些观众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起身离开,而是保持着一种奇异的静止状态,那一刻,我就隐约感觉到了不对劲。”阮澜烛解释道。
“那刚才那两个人……”凌久时的话音未落,就被小晚打断了。
“他们是尾随我们进来的,这次人太多,鱼龙混杂,我估计有不少人都是被不明势力悄悄带进来的。”小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慨。
“你们Y组织不是也擅长这种手段吗?”凌久时突然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小晚。
小晚闻言,脸色一正,坚定地说道:“那是X组织做的,我们Y组织从不屑于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而且,我们成员个个都是高手,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绝不会轻易去干扰他人的命运。”
“可是……你们属于同一个集团。”凌久时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重而愤慨,他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击中。这句话,不仅是对眼前人的指责,更是对他内心深处那些无法言说的痛苦和愤怒的一次宣泄。他想到了那些无辜卷入纷争、饱受折磨的人们,还有程千里——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如今却生死未卜的好友。凌久时的情绪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压抑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