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回来的那个孩子行为举止就变得怪异起来,尤其是晚上。”老头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恐惧,“她常常半夜醒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眼神空洞,嘴里还嘀咕着什么,我们根本听不懂。我们以为她是受了惊吓,请了几个神婆来驱邪,可都不见效。”
“怎么诡异?”凌久时眉头紧锁,追问道。
“起初,我们只是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但也没往坏处想。直到有一天,我们发现家里存放的生肉莫名其妙地少了很多次,起初以为是家里进了贼,可门窗都关得好好的,没有任何被撬的痕迹。直到有一天晚上,我们听到厨房有动静,悄悄过去一看,竟然发现她……她正蹲在角落里,生吃那些肉块,满嘴是血,眼睛还泛着红光,吓得我们当场就瘫坐在地上,赶紧把她绑了起来。”老头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吃生肉?”阮澜烛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从未听说过如此离奇的事情。
“是啊,我们也不知道她中了什么邪。”老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后来有个表演皮影戏的人路过我们村子,他看了孩子的情况后,神秘兮兮地说,只要把我的地方改成皮影戏剧院,每天中午开业,就能驱散邪灵,救我女儿。我当时也是病急乱投医,就照他说的做了。”
“所以你照办了?”凌久时追问道,他的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不解。
“嗯,我按照他的指示,把家改成了皮影戏剧院,每天中午准时开业,请人来表演。说来也怪,从那以后,孩子的行为真的逐渐恢复了正常,不再吃生肉,也不再晚上胡言乱语了。我当时高兴得不行,只想着女儿终于好了,也就没去深究那皮影戏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老头说到这里,又点燃了那根已经熄灭的旱烟,深吸一口,仿佛要将所有的忧愁都吸入胸膛。
凌久时和阮澜烛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与不安。这背后的真相,显然比他们最初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直到有人失踪后,镇上的人才开始察觉到这一切的不寻常,我的孩子,她早晨还是那般纯真无邪,笑容灿烂,可一到中午,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眼神冷漠,行为古怪。”老头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仿佛回忆起那些令人不安的日子,依旧让他心有余悸。
“两种人格?”凌久时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交织的光芒。他虽涉猎过各种奇异案件,但如此直接面对双重人格的谜团,还是头一遭。
“几位,你们……真的能帮我吗?”老头的眼神中充满了期盼与不安,他是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根稻草,既希望他们真的能帮助自己,又害怕这不过是又一场空想。
“帮你可以,但我们确实需要一个关键物品。”阮澜烛的语气冷静而坚定,他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一个装皮影的箱子。”
“哦,那个箱子……”老头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愿回首的往事,“其实,我当年就留了个心眼,钥匙我偷偷配了一把备用的。但那个箱子,它被皮影戏师看得比命还重,我根本没有机会靠紧,更别说取走了。”
阮澜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转头看向凌久时,两人之间仿佛有一种无需言语就能理解的默契。凌久时也回报以一个会心的笑容,他们知道,事情或许有了转机。